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末世:大小姐的贴身保镖

第164章 没人要的孩子(2)

  连海杰在城郊买了栋房子。

  这里人并不多,很安静,有山川有河流,环境十分优美。

  更重要的,是连海杰认为这里很适合文青,和他们新生的孩子。

  尽管连海杰的收入十分可观,但他所用都只是个很平常的水准――他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绝大部分钱财都用在了文青的身上,而文青同样也并不像一些其他女生一样,喜欢名贵的服饰或珠宝,她只有一个喜欢画画的爱好,也很喜欢去收集一些名家大师的画作。

  除了每下午四点固定的两个半时的写生时间――冬季可能会提前一些,大多数时间里,文青都在与错综复杂的化学方程式为伴。

  连海杰尊重自己妻子的职业与爱好,所以他花了重金雇了一位阿姨来平时照料文青的生活起居,自然也会帮着去带幼的连逸。

  因为他职业的缘故,他实在没有办法长时间的陪伴在自己妻儿的身边。

  “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文青常常会问道。

  她还保留着一个女孩子最原初的真。

  “你会没事的。”

  而连海杰总是以一种看似答非所问的答案。

  文青不理解为什么在现代文明社会,还会有保镖这样的职业出现。

  “那你呢?你也会没事吗?”

  每每文青问了这个问题,连海杰都会微笑着去抚摸文青的脸颊。

  “我是个保镖。”

  日子还算平静,连海杰依旧会很长时间在外工作,文青每的日子也算安稳,她已经渐渐适应了母亲的身份,连逸也在一又一的长大。

  文青很少有访客,除了连海杰千里迢迢回来之外,很少会再有人拜访这座房子。

  今倒是个例外。

  房子来了访客。

  不过不是来找文青的,是来找阿姨的。

  阿姨姓程,文青常常叫她程姨,来者正是程姨的儿子,令文青恨之入骨的男人――张灿。

  张灿有个三十五六岁了,无业,每的任务就是睡醒了打牌、和狐朋狗友喝酒,再者,就是找他妈要钱,前些年还因为偷窃在号子里蹲上号子

  这个时候程姨正好出门购物去了,只有文青在家里。

  文青很漂亮,漂亮到好像从画里出来的似的,漂亮到刚一开门,就把张灿震住了。

  他贫瘠的辞海里根本找不到去形容文青美貌的形容词,本随意惯聊张灿竟然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自卑。

  “请问你找谁?”

  文青礼貌性地问道,她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

  而且正常而言,除了连海杰和程姨之外,不应该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址。

  张灿注意到文青在极力的隐藏自己的一丝厌恶的情绪。

  文青不喜欢张灿身上的味道,是一股衣服长时间没洗混着廉价烟草的味道。

  但除此之外,文青对张灿这个人没有什么厌恶的地方。

  不过张灿不这么认为,张灿心境本就有些敏感,在号子里蹲完后,这敏感的心境变得更严重了一些,他不自觉地就觉着文青是在看不起他。

  张灿习惯性地搓了搓鼻子,他的指缝里满是黑尘,向文青交代了自己的来意。

  文青笑了,张灿看到她的笑容那一瞬间如沐春风――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哪个女生能够笑得如此美丽,哪怕这一刻,这份笑容就已经镌刻在了他的内心深处。

  “程姨出去了,应该一会儿就会回来,你先进屋子里等她吧。”

  文青退后了两步,给一个张灿能够进来的空间。

  张灿受宠若惊,连连摇手示意还是不要了,他在附近转转,等一下再来拜访。

  “这附近除了荒山就是野岭,你能去哪转转呀!”

  文青笑道。

  “你妈妈每次出门前都要抱怨好久呢,其实今也算是例外,平常我丈夫会派专人来送,极少特别情况才需要你妈妈出去买东西。”

  熬不住文青的盛情邀约,张灿还是踏入了房子的大门,一进门,便被一股奇怪的香氛味道所吸引。

  文青虽是学生物学,但是本人艺术造诣很深,非常喜欢富含艺术气息的东西,家中陈列了不少昂贵的艺术品。

  文青轻轻地抬起黑胶唱片机的唱针,房间里萦绕的古典曲目才停了下来,文青邀请张灿在客厅的沙发坐下,自己则去泡茶。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我对咖啡没什么兴趣,家里只有茶……”

  没过多久,文青便捧着茶具回到了张灿的面前。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绿茶,这是我丈夫的朋友送的洞庭山碧螺春,我个人还是很喜欢的。”

  张灿对茶最多的了解也就是棋牌室那廉价的茶包,35一壶热水,一桌人从白能喝到后半夜,还要听着他们嘴上着自己曾喝过什么什么名贵高级的茶叶。

  张灿虽然不懂,但看着文青的外貌以及家中装饰,就料定文青不会是个差钱的主,那这给泡的什么螺,一定也不会便宜。

  他倒是有些后悔了,如果能记清这茶的名字,回去在牌桌上起码能吹上三个月。

  张灿拿起茶杯――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的杯子,这一口不就没了,最终只得到一个越有钱越气的结论,他没闻出来这好茶香在了哪里,喝上一口,除了烫的发疼的嘴唇和舌根,他没什么别的其他感受。

  文青轻轻抬起茶盏,先是嗅了一下茶香,随后才缓缓入口,细品茶醇。

  一举一动都把张灿看呆了――他奶奶的,怎么能有女的生的这般好看!

  文青没有化妆,丝毫没有因为生了孩子而导致一些容貌问题;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皮肤白的就好像是从画里出来的似的,那一双洁白的长腿,好似能勾人心魄。

  “我在这里会不会太打扰?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张灿身上好像生了刺。

  “不会,我丈夫工作很忙,就连我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几面。”

  文青继续品着茶,也没去劝张灿多喝一些。

  “程姨应该快回来了,你不用着急。”

  她的声音就跟银铃似的,话不紧不慢,声音不高不低。

  张灿觉得自己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坐在这里也是浑身不得劲――他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还没等上一刻钟,便起身坚决要走,任文青如何劝阻也无动于衷。

  张灿推开了门,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情绪。

  而迎面而来的,却看见了一个岁数不大的男孩。

  男孩面无表情,就那样看着他,而不知为何,却让张灿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恶寒。

  男孩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张灿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五岁的屁孩能让自己有这种诡异的感觉,是一种被什么东西攥在手里死死压制的感觉。

  他不受控制的回头看了一眼文青家的大房子,而房子也诡异的好似变了很大,给他牢牢罩在了阴影之下。

  张灿心中一阵恶寒,快步离开了这里。

  回到了陋居,到了夜里,张灿辗转反侧,却如何也不能安眠。

  满脑子都是白的情境。

  他妈的,真该死。

  张灿不禁骂道,点燃了一根廉价香烟,拍了拍自己睡了多年的弹簧床。

  一直以来,他都是不在意这些的,给他俩砖头再铺张纸壳箱,就能对付一宿。

  而今的他却发现,他妈的别人家的沙发怎么都比他的床要柔软的多――他眼前都是文青坐在沙发上的模样,而一想到文青,张灿不禁就浑身燥热。

  他抓过放在床头的一卷卫生纸,回忆着文青身上的种种气息,忙碌着传统手艺。

  在他一声低吟后,一切归寂于平静。

  外面有什么不知名的虫子在叫,张灿身上那燥热消失了,可是他还是睡不着,他敲出一支烟,本想点燃,可是他咒骂了一句,穿上了裤子,将烟别在了耳朵上,抓起桌子上一些乱七八糟的零碎东西,离开了房子。

  他又有什么地方可去,他在常去的棋牌室门口巴望了一段时间,这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正在叼着烟忙着打牌的一个胖子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可那拍击没有消失,反而又重了一些。

  胖子很明显不爽,回头刚想开骂,却发现是张灿,将大半张脸都埋在帽檐下。

  “大老苏不在吧。”

  张灿心翼翼地问道,擤了一下鼻子。

  “你欠他那两万块钱还没还上呢?”

  张灿没什么朋友,这胖子算一个,是朋友,也只是一起多打了几轮牌而已,胖子拿不拿他张灿当朋友还另。

  “哈哈,卧槽,我胡了!”

  胖子乐呵地推倒面前的麻将,看上去挺开心,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女人叹了一口气,甩下几张票子离开了,取而代之坐在那里的是张灿。

  “别往上凑合,你还有钱吗你就上桌?”

  胖子斜愣了张灿一眼,张灿讪笑着拍了拍胖哥的肩膀:“胖哥先担待着,回头我补给你。”罢,张灿还从胖子的烟盒里顺了一支香烟,拿起他的打火机点燃,并自然而然地将打火机塞在了自己的兜里。

  “你子要是有钱还是先还给大老苏吧。”自动麻将机已经把牌都分好,胖子熟练地开始捻着牌。

  “他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灿呼出了一口烟雾,没有话。

  “你子今下午不是找你妈要钱去了吗?怎么?老太太这次不惯着你了?”

  胖子甩出一张牌。

  “那哪能啊,他老妈可就灿哥一个儿子,那是要上的星星都能拽下来哟!六条。”

  坐在胖子另一边――张灿正对面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道。

  “啥呀,我今压根就没看着我娘。”

  张灿等着上家甩出牌后,自己也打出一张。

  随后,张灿把今白的遭遇了一顿。

  “你子,蠢啊!”

  胖子恨铁不成钢地道。

  “她们有钱人从来都是心宽手大的,你随手顺个东西出来,就已经能还上你欠大老苏的那些钱了,你还真当贵宾去跟人喝茶去了?”

  张灿没有话,他心中有些不悦,大概是因为听到胖子称文青为“那娘们”

  “我不干这偷偷摸摸的事儿了。”张灿不快地打出一张牌。

  “你怎么这么笨啊!”

  胖子恨铁不成钢地道。

  “你妈不是在里面当保姆吗?他们成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些感情的,你让你妈跟她要点什么,你再给要来,转手一卖,银子不就来了。”

  眼见张灿还是有点犹豫,胖子继续道。

  “你啊,就是目光太短浅。”

  “两万块钱,你觉得是笔钱了,在她们有钱人眼里,还不如放屁听个响。人家三四十万都跟咱三四十块似的,就你还觉得那玩意是值钱的货当。”

  “要不你这辈子指定没啥出息呢!”

  胖子又打出去一张牌,下家张灿发现自己胡了。

  “先别我出息不出息了,先把钱拿来吧!”

  张灿喜笑颜开,叼着烟昂着头伸着手,却没注意到桌子上其他人脸色骤变。

  张灿也注意到了什么,颤颤巍巍地回头,迎面就是一个大比兜。

  清脆的耳光声传遍了整个棋牌室,有些人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看清来人后立马将脑袋埋了下去,只顾着自己一摊,不再去好事。

  “算你这孙子没好命,我今还真不是来找你的。”

  大老苏夹着包,面色狰狞,身后跟着一众弟,其中一个捏着张灿的脖子,将他的脸镶在了麻将上。

  大老苏甩过一个伤痕累累的子,扔在了胖子的面前,而后者早已抖如筛糠,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了大老苏。

  “就是你子教他去我场子打幌子是吧。”

  大老苏手里拿着一把尖刀,慢慢靠近胖子。

  胖子险些尿裤子:

  “大……老大,大哥,冤枉啊,我真不认识他。”

  那伤痕累累的瘦伙立马嚎哭道:

  “大哥,就是他教我的,你有钱,有面子,有场子,我去你那忽悠两手不会被发现,大哥,全都是他指使的。”

  胖子想起来怎么回事了,可是他当初那都是喝零酒在牌桌上装逼打混的屁话,哪里知道真会有人听了去做!

  大老苏把尖刀扔到了身后弟的身上。

  “去把这头猪的手筋给我挑了。”

  “别啊别啊大哥,大爷!!”

  胖子听完直接尿了,跪倒在地上。

  “大爷,我真是着玩的,大爷你饶我一命吧!”

  “玩?”

  大老苏死死拧着胖子的耳朵,给他拧的呲牙咧嘴不敢哀嚎出声。

  “好玩吗?”

  胖子拼命摇着脑袋。

  “想不想要你的手。”

  胖子拼命点着头。

  “十万块。”

  “好好好!”

  胖子连连在地上磕头。

  “一只手十万。”

  本松了口气的胖子听到这句后又心沉到了谷底。

  可是他却不敢露出半点情绪。

  “还有你,孙子。”

  大老苏指着张灿冷声道。

  张灿此刻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会招惹到自己身上。

  “你欠我的那钱,我也最后给你三,够意思了吧?三后,看不到钱,你少一根手指。”

  大老苏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弟们临走之前,把桌子上的所有现金全都一扫而空,全然不敢有一个人喊出半个不字。

  只留下了两个瘫得好似两摊烂泥的人。

  

上一章 |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