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巴托,风起云涌,所有势力都在积极的准备着,有些人,在准备着狼族倒台以后的事情,有些人,在准备着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再过些日子,这片天空下,一定会有大改变,就是,没人敢提前下注。
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在风雨飘摇中的狼族现在该是叛徒满地,到处都是和鹰族私通的人才对,可是,这种情况就是没有发生。
他妈的。
乌兰巴托的豪华别墅里,老白光着膀子露出精壮肌肉,一边举着哑铃一边破口大骂:都他妈是墙头草还非要装成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你要是真有忠肝义胆,别见我啊!见了我,又笑呵呵的打太极,什么东西。
小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指甲刀修剪指甲,仿佛早就看透了世间一切说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一样,在确定的结果没出来之前,既不愿意得罪你,又想背着狼族的招牌,这叫双保险。不信,你等到他包家彻底垮台之前,那时候,老爷子,我和你打赌,咱们家的门槛会被人踏破的。
那时候?我一刀一个都弄死他们!
那岂不是把刚刚打倒的狼族又凝聚成了另外一股势力,继续和咱们白家作对吗?小白老谋深算的看着自己的老爹,哪怕心里明白老爹说这些话只是发泄,也得尽儿子的职责提醒道:最好的做法是等,等他们都入了咱们白家的门,等他们那些狼族的人一个个犯错,既要清理他们,又不能引起众怒,还得清理一个提拔一个,等那些人中的一半得到了重用,另一半也死干净了。
老白歪着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小子。
唉。
你可别输给他们姓包的。
小白不屑的说道:您说什么呢。
要不然,我一个人可撑不起白家。
小白温暖的笑着,没什么比亲爹如此直白的称赞更让人暖心的了。
老白干脆跳过了话题:苏德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陆远不让咱们动,而且不准白家吞并狼族的动作出现太大声响,说来说去还是老一套,要我说,乌兰巴托最滑头的人,就是这位警察局长。
瞪起眼睛的老白发狠道:警察局长的位置上也该换换人了。
阿爸,别冲动,现在什么都不要做,耐心的等着吧。
小白阴狠的露出狞笑:这件事早晚都会出头的,要么,在暗流中憋的他包家自己崩盘,要么,绷不住的人会先站出来搞事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可以先做。
老白扭头看了过去,小白笑的更开心了:准备婚礼吧,我要请遍包家每一个人,告诉全乌兰巴托,姓白的,娶了包家的家主。
我要结婚。
草原狼集团大会议室内,一句话整间屋子安静的落针可闻,似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屏住了呼吸。
那时,包包坐在会议室内象征着权力的位置,手边摆放的是LV包,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职业装,而她,把刚才的话又说了出来:各位,无论你是公司里的股东,还是包家的叔叔伯伯,我要结婚了,对象,是你们不止一次反对过的鹰族小白。
为什么啊!
坐在右手边,最靠近包包的中年胖子不解的问道:侄女,你结婚,没问题,让我包多大的红包都可以,但是,为什么非得是白家那小子?你知道他的出现让咱们白家在生意场出现了多少难题吗?关键是你一嫁过去,包家等于没有了领头人,整个集团,狼族的产业,会像是冬天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下一吹就散。
包包左手边的老妇人也是一脸焦急:得慎重,你要是嫁给了小白,乌兰巴托恐怕就没有狼族的生存之地了。
当初我就不同意她和小白在一起,现在好了吧!
唉,早知道小白约我见面的时候,就聊点真格的东西喽
嘎吱。
会议室的房门被推开了,包斯琴从门外穿着那身皮衣走了进来,接着,站到了包包的对立面,有些得意的说道:我也有个消息要告诉大家。
包包凝视着她,两个女人在房间内频繁爆出对抗性的视线交流!
家主的儿子,包木森回来了,现在就住在香格里拉酒店,假如,我们的包包小姐一定要和白家的混蛋、王八蛋结婚,也无所谓,不过是各位开一次董事会的事她用眼睛瞟了一下一直都不喜欢的包包,像是在说‘她愿意走随便,大不了另立新王’:好了,各位,我还有事,想要见包少爷的,请预约。
斯琴说完这几句话顺着会议室边上的过道走了出去,临出门的一刻,包包身后的光头咬着牙要紧随其后,她却说:让她走。
突然,斯琴停住了脚步,转回身,笑的如春风般灿烂道:忘了告诉你们,包少爷和白家的那位交过手了,不过,不是在乌兰巴托,是在海市,我亲眼看着,狼王的儿子直面白家的八名刀手,最后,以一敌八,完胜!
什么!
包木森一个人能对付白家的八名刀手?
狼王的儿子回来了?
包包,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包包在笑,笑对着包家的每一个人,公司内的每一个股东:你们,都听清楚了么?如果没听清,我想斯琴愿意重复一遍的。
我们在问问题。
包包继续道:哪有问题?
狼族有规矩,乌兰巴托不允许争权失败的包姓人进入,哪怕是家主的亲儿子。
巴特,规矩是这么说的吧?
光头用粗犷的嗓音回应道:没错,小姐对那个包木森有随意处置的权力。
她,再次看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也就是说,这个包木森,我的亲弟弟在乌兰巴托发生了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的。她又看向了斯琴:谢谢你啊,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带给我。
你!
斯琴不是会呈口舌之利的女人,要是给她两把刀,这女人能把包包剁成肉馅,可现在,她语塞了。
哼。
斯琴转身而走,心中的怒火并没有让她失去理智,当这个女人离开会议室,转身走入到电梯口的时候,她拿出了手机,拨通的,是陆远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帮木木约德叔,其他的事,交给我。
这是陆远的回复,很简单也很直接,因为,今天她所做的一切,完全是陆远指使的。
你不能指望包木森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作出最关键的决策,他连自己来乌兰巴托干什么都不知道,除了让家人脱离险境,这个憨厚的汉子很可能会在整件事最后被人堵在巷子里玩命苦战。陆远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那么,为什么不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明面上?
既然包木森已经来了,既然狼族所有人都知道包包即将嫁给小白又无法阻止,在包包宣布婚讯的一刻由包家最忠诚的人站出来说出包木森这个狼王的儿子已经回到乌兰巴托的消息,最为合适不过,这么干,不光能让那些狼族的人在思想上出现混乱,还可以知道一些原本无法知道的事。
对,你不能指望包木森的到来会给局面带来什么改观,最多,也就是给了那些正在摇摆的墙头草多一个选择而已。
所以,陆远要约见在狼族时间最久,从上一任狼王还没有坐上王座就已经与其并肩作战的德叔,他,是包木森的父亲一手提拔入董事会的,也是在董事会上,发出质疑声最大的一个。
会议室里,德叔看着包包,已经快要步入老年的他依然没收住自己的火爆脾气:包包,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嫁给小白以后,是算白家的媳妇、还是包家的主人?
他很敢说。
就像脸上的连毛胡子一样充满了野性,在他看来,包包是小辈,是自己这个跟随他父亲超过三十年的人亲眼看着长大的,现在,这个小辈的肆意妄为很可能毁了在风雨飘摇中的包家,一个女人本来在家主的位置上就不得人心,要是这么下去,狼族这么多年的基业就算是彻底毁了。
都是。
包包面容冷峻,这两个字犹如准备好的一样,张嘴就送了出来。
那不可能。德叔直接顶了上去:包包,和谁结婚是你的自由,选择这个自由的时候,你就必须放弃在那个位置上的一切,否则,你就得放弃婚姻。话,我放在这了,听不听,由你。
德叔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在他的眼里,这次狼族算是遇到了大危机。
包家要完了。由大厦走出,低着头钻入黑色宾利车内的德叔有些哀怨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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