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治孝皱眉思索,整座皇宫中与他关系好的人,除了自己的母亲,就只有几名奴仆。
那些奴仆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没有步入武道,不可能伤害他的母后。
不!还有一个人!
姜治孝恍然大悟,但却露出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周炎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后,淡然道:“你猜的没错,就是他,当晚掳走你母后的人也是他。”
“至于他为什么如此仇恨你的母后,我不得而知。他已经被我杀了,如果你还念及之前的感情,想要为他报仇的话,我随时奉陪。”
姜治孝的表情经历了数次的变化,然后又跪在周炎身前道:“师尊,如果没有您的出现,恐怕我和母后已经化作一捧黄土。”
“这般大恩,弟子此生难报,又怎会为迫害母亲的凶手报复与您?”
周炎知道姜治孝的本性并不坏,之前只是因为与吕乐之间存在着师徒情谊,才对他有所敌视。
现在他看清了吕乐的真是面貌,也看到了周炎对他所做的一切,故而他现在打心底承认周炎就是他的师父。
“好了,为师从昨天开始就没合眼,有些疲倦,现在需要休息一下。”
“宫中的巡防你布置好,不要再让他们做出不利于我们的事情。”
“弟子明白。”
····
“姜治信!你搞得什么鬼!谁让你把楚贵妃给放了!”
姜治诚来到姜治信的宫中,指着他破口大骂。
刚从外面回来的姜治诚听到皇兄的声音后,有些烦躁,也不顾兄弟辈分,直接大喝道:“这里是我的宫殿,你喊什么喊!”
姜治诚怒火中烧,若是在他的地盘,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可现在他在人家的宫中,而且屋外还有不少侍卫,只能强忍着怒火。
姜治信见皇兄安静了下来,便也温和道:“皇兄,你说什么胡话呢?”
“我怎么可能把楚贵妃放了?我刚从吕乐那里回来,按照你的吩咐,阻止了吕乐鞭打楚贵妃。”
“你说什么?鞭打?吕乐鞭打了楚贵妃?”姜治诚惊慌问道。
姜治信点头道:“是啊,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他在鞭打楚贵妃。”
“楚贵妃那是一个惨啊,白色的衣衫几乎被血液染成了红衣,而且好像还遭受了蹂躏。”
姜治诚听完后猛拍大腿,惆怅的坐在地上。
“完了,这回是彻底完了!”
姜治信看着自己这位皇兄从一进门就说话不着调,把他搞得云里雾里的。
“皇兄,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治诚怒视着姜治信道:“楚贵妃已经被人家给救走了!”
“什么?这不可能!”
“我刚从那边回来没多久,怎么可能被人救走了呢?”姜治信质疑道。
“哼!我也不想相信,可刚才我在三弟的宫中亲眼看到了楚贵妃!”
“怪不得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原来是被人给迫害了!”
姜治诚回想起楚贵妃刚才不太自然的表情后,身体猛然颤抖,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怕是也不可能安然回来了。
姜治信依旧不相信皇兄的话语,认为他已经与三弟达成联盟,这是在套他说出楚贵妃被关押的地方。
“哼!皇兄,没想到你做人这么不真诚,连你的同胞兄弟都背叛!”
“你不就是怕皇嫂受到迫害,想要从我口中套出楚贵妃的下落,从而换取皇嫂的安全吗?”
“看在我们兄弟的情分上,我就帮你这一次!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着,他就气愤地向外走去。
姜治诚听出,他的二弟是把他当成了背叛者,他之前的确是有背叛的打算,但人家姜治孝不吃他这一套。
“还坐在那里干什么!不是想知道关押楚贵妃的地方吗?跟我来!”姜治信喝道。
姜治诚见他的二弟始终就是不相信他的言辞,只好无奈的跟着他前去关押楚贵妃的地方。
少顷,二人来到风巽区的一处偏僻的庭院。
姜治信站在院子中呼叫吕乐,然而却没人应答。
于是他就领着姜治诚进入屋中,可刚推开门,就看到吕乐被分割成好几段,钉在墙上。
“这···这是什么情况!”姜治信惊恐道。
姜治诚看着吕乐的惨样,明白他三弟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二弟,我刚才就跟你说了楚贵妃已经被人救走了,你不相信,这下该信了吧。”
姜治信不明白这里是怎么被人发现的,这里是他年轻时与其他女子颠鸾倒凤的宅院,除了几名亲信知道外,无人知晓。
可为什么,之前才见面不久的吕乐,一转眼就被人给杀了?
原来,在今早姜治诚与姜治信探讨事情的时候,他就借助空间戒指躲避在二人身旁偷听。
之后就跟着姜治信一路来到这座庭院,等到他开后,周炎就现出身形将吕乐斩杀,然后带着楚贵妃火速赶回皇宫。
这般令人无法想象事情就发生在姜治信身边,就算亲口告诉他实情,他都未必会相信。
眼前的景象让姜治信也明白,自身的处境陷入危险中。
王者境五重天的吕乐都被他三弟的新师父虐杀,何况他手中都没有比吕乐强大的武者,那岂不是要被单方面吊打?
这一刻,他想起了姜治诚有藏药府的支持,于是装作可怜的模样,向他的皇兄求和。
“皇兄,刚才是我不对,不该对您发脾气。”
“现在三弟已经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日后肯定会对我们展开疯狂的报复,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现在必须要同心协力。”
姜治诚瞥了眼姜治信道:“三弟的报复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可我现在最着急的就是我的爱妻!”
“这个混小子已经救出了自己的母亲,还在那跟我装傻充愣,不把我爱妻的下落告诉我,绝对是有所企图!”
姜治信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小子的师父貌似有点邪乎,不是一般王者境能够应付的了啊。”
“这点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们接下来才要谨慎行事。”姜治诚惆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