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车
“你身上还有钱吗?”
张美英这么问的本意是,如果没有,她可以给他点。
陈有良却把话听出了另一个意思,怕张美英看不起自己,连忙点头说“有。”
“有?你身上哪来这么多钱?你可别做什么犯法的事?”
听到陈有良这么说,张美英反而心里不安了。
“老婆,你以后别随便交朋友了行吗?我可以挣钱给你花,给你买很多东西,住楼房。你别见赵毅了行吗?”
这可是他鼓足了天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话,就是不知道,张美英听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就这一次吧,就让他为自己的婚姻争取一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毅是我的老板,我不见他怎么工作?还是说你一直都在怀疑我?”
张美英心头的喜悦如潮水般褪去,脸色微微一变质问陈有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工作以外的时间!再说了,你现在都怀孕了,那工作不做也罢……”
陈有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几乎听不到了。
看着男人越来越怂,最后又恢复了那副闷不吭声的窝囊样,张美英越看越来气。
难道他就不能理直气壮的大声说话吗?一看到他那幅畏畏缩缩束手束脚的可怜样,张美英就忍不住想给他一巴掌。
“这件事以后再说,吃饭。”
张美英没有回答陈有良的请求,放下包去洗手准备吃饭。
陈有良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的张嘴好几次,都没敢再开口说话。
看来这事要过段时间再说了。
溪水村背靠一座山脚下,下雨的时候,山上的泥土石块就会顺着雨水的冲刷堆在村口或者村边。
陈有良的家在村边上,每次下雨都要清理一次道路和院子,因为到处都是落叶和石头。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电闪雷鸣的哗哗下了一晚上。
早上起来的时候,院子里还有很多积水。陈有良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忙活,一不小心就忘了给张美英做饭。
张美英起床以后吐了一会儿脾气大的吓人。
“陈有良,你在干嘛呢,大早上的不做饭,我吃什么?”
本来就怀孕难受,一大早起来又吐又恶心,肚子饿得难受,张美英就想找陈有良的茬。
“老婆,你醒了,昨晚上下雨了,我收拾一下就给你做饭去。”
看到张美英衣着单薄的出现在门口,陈有良有些担心,忙放下手里的大扫帚,把人哄进屋里。
昨天张美英请假了,今天还是要上班的。陈有良做了早饭,哄着人先吃饭,又跑去院子里清理石头。
这大冬天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呢?这下雨就下雨吧,怎么雨里还夹带着冰雹呢?个头还不小,真是太奇怪了!
两人相对无言的吃了早饭,张美英准备去上班。
“老婆,你有了新手机,原来那个旧手机给我用行吗?我那个老年机不能打电话了,坏了。”
还在努力低头扒饭的陈有良,突然抬头说了一句。
“可以呀!就在卧室的柜子上,你想用就拿去吧。”张美英今天换了那套毛呢连衣裙和鞋子,准备提着包带着新手机去上班。
有了好东西就要跟朋友同事炫耀一下吧!不然不就没了那种优越感。
“好,我一会儿去拿。”
一想到自己要用张美英以前的手机了,心里就激动的很。
“那我走了。”神清气爽的张美英,笑意晏晏的转身跨出房门。
“老婆,我送你吧?”陈有良不放心张美英一个人坐汽车,放下碗就要起身。
“还是算了吧,等你买了车在送我吧。”
张美英微微的皱眉,陈有良骑着小电驴送她,冷风嗖嗖的扎人,还不如坐汽车舒服点。
不想让我送?看来这是想让赵毅来接了吧?哼!还真以为他买了车吗?咱们走着瞧。
目送老婆离开,陈有良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抱怨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张美英最后又看了陈有良一眼,昨晚收到礼物的激动散去,她看陈有良又不顺眼了。
两人都没有想到,赵毅会出现在家门口。那辆熟悉的车子像个马路霸主一样,嚣张的堵在陈有良的家门口。
“美英呀!我今天出来办事,正好路过你家门口,顺路捎你一程吧。”
赵毅坐在驾驶座上,看到张美英出门,摇下车窗笑着说。
因为昨天张美英的请假,赵毅想了很多,觉得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必须让张美英和陈有良离婚。
这样,他才能随心所欲的在外面养小情,他还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叫陈有良那种窝囊废爸爸!
“老板早上好,那就谢谢老板了。”
张美英对赵毅笑的可甜了,陈有良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难道他对张美英不好吗?为什么转眼就能把他抛在脑后,对其他男人温言软语?
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陈有良觉得老天对自己的磨砺似乎多了点。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老婆回心转意?
看着老婆上了赵毅的车扬长而去,陈有良变得心情不好,饭也不吃了,随便清理了一下门口的石头,就收拾东西去了卫生所。
下雨了,大冬天的温度又低了不少,村口的人没有迫不得已的事,都不想出门,卫生所里就更安静了。
人总是会在安静的时候胡思乱想,因为这个时候的思维是很活跃的。
陈有良坐在安静的卫生所里,看着窗外园中被昨晚风雨打的无精打采的长青树,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看来,这车早晚都要买。
想着再去一次山里,弄点药材去换钱,应该很快就买得起车了。
可是,他一想到上次看到的那些狼,心里就发怵。
再去一次,他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拿不定注意的时候,卫生所里冲过来一群人。
陈有良连忙起身去看,发现是黑木的家长,心里猛地一紧。
“怎么了?”
“陈医生,你快救救黑木吧,他又发病了。”跑在最前面的中年妇女快急哭了。
“孩子呢?”
看了几眼进来的人,陈有良并没有看到黑木的身影,大人倒是来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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