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陈洛川倒是一点不害怕,像没事一样吃着东西。
他甚至开始翘起二郎腿,二哥倒也佩服。
你啊,现在居然还能这么淡定地吃东西。
能像你这么镇定的人,我干这行这么久,也还真没见过几个呢。
见二哥目前没有要找他麻烦的意思,陈洛川倒多少放下心。
如果这个二哥真要在这里找自己麻烦,那事情反而不好办了。
哈,这你多少过奖了。
之前我还觉得你就是个没用的少爷,现在,我还真觉得你有这么几分本事。
不过,你这东西不好吃,倒是真的。
二哥给他的这些食物,味道不坏。
分量也能勉强填饱肚子,但也就是街边大排档那种水平。
过去当穷学生的时候,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能算上美味。
但现在,就显得平淡无味了。
二哥倒是哼了一声:这里条件就这样,你就别嫌弃了。
虽然我和老大不一样,但你也就是个人质,别得寸进尺。
陈洛川不答,没说什么。
这时,二哥突然话题一转:我说啊,这次你来,是带了那个吕老的任务吧。
陈洛川心里一震。他想了一下,立即就决定,现在还不能把什么都给这个二哥讲了。
要是他什么都知道了,自己反而被动。
于是,陈洛川便用尽可能短的回答:
是啊,你说得没错。
那个吕老,这次到底想让你来干些什么啊?他的研究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嘛,现在还得先保密。
陈洛川打了个马虎眼。
这个二哥倒也不生气,就说:得嘞,你不说就不说吧。
沉默了一会儿,气氛倒也尴尬,陈洛川突然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二哥笑了笑:你说这个啊。
其实,和老大不同,我一开始就没想把你怎么样。
那么,就是要放了我的意思?
说不定,这个人就是想卖自己个人情呢?
不过,陈洛川一分析他的表情和之前说的那些话,就明白事情未必有这么简单。
其实吧,你也别把事情想这么复杂。
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我把你从水里捞起来,不过是做个好事。
做好事?
陈洛川疑惑起来。
用个文点的词形容,就是日行一善嘛。做点好事也不坏。
二哥这么一说,陈洛川倒也觉得好玩。
这个叫二哥的家伙,未必就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杀人越货、十恶不赦的坏人。
倒还多少有一两分梁山好汉那样的侠气。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得谢谢你。
我嘛,其实干这一行也不是没点苦衷的。
底下的伙计们也是一样,谁家里没点难言之隐?
陈洛川想了下,倒也是这个理。
我们这一行,也没什么道理可以讲。
我就明说了吧,如果你真是个值得跟的人,我直接金盆洗手,跟你干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洛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然半信半疑,但他这么说,至少还是释放出一点对自己的善意。
他也就索性顺着二哥的话说下去:你是说,你想来当我的部下?
当你的部下,那不适合我。不如说,可以跟你混混。
陈洛川没当即应允,因为他还不知道这个二哥的底细:说这些还是早了。
不过,如果你真想加入我这边,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下。
当然,也还得取决于你是不是一个值得我跟的人。
这时,陈洛川方才开始仔细打量一下这个二哥。
陈洛川印象中,劫匪都是那种皮肤黝黑、身体五大三粗又一脸凶相的形象。
但这个二哥,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皮肤白皙,身体也很匀称。
光是看外表,倒是有点儒将风范。
穿个古装,戴个高帽子,插个羽扇,说不定还能去演演什么诸葛亮之类的角色呢。
如果不是明知他是那个劫匪集团的二号人物,还真难想象他是这一行的人。
我倒是觉得,你这么年轻,生得也不错,为什么要干这行啊?
二哥听完,笑了两声:你这么夸我,我还是很高兴的。
至于为什么干这行,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干我们这行,难免有些苦衷。
看他不说,陈洛川知道追问下去也没意义,也就不问了。
不过,他还是有个心中的疑惑没有解决。
吕老造出的那些生化人、新药什么的,无不是让人刮目相看的存在。
能让这样的吕老另眼相待的人,想必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但和眼前这个二哥一番交流,除了觉得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之外,也没什么特异功能。
他到底哪一点特殊呢?
之后,两人又随便聊了聊点什么,便去洗澡睡觉了。
洗完澡,陈洛川正躺床上休息,舒缓一天的疲惫,二哥却出来了。
陈洛川抬头一看,二哥正披着一件厚实的浴袍、穿着一条浴裤。
他还用毛巾把头包了起来,有点像一千零一夜里的那种阿拉伯商人。
他这副装束,就好像生怕不能把自己完全裹住一样。
这时,见陈洛川躺床上,二哥就上来赶他了:好了,你去睡沙发吧!
睡沙发?为什么?
陈洛川不服。
我说让你去你就去,快点!
二哥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把陈洛川拎起,推到了沙发上。
陈洛川正要发牢骚,那个二哥却已经躺上了床,啪地一声关掉了灯。
到底在搞些什么啊,这家伙。
要是在财团,有人敢这么对他,他早就发火把那个人开除了。
但现在毕竟是寄人篱下,人在房檐下,总还是要低头的。
无奈,陈洛川也只好拿起一根浴巾,权当摊子,在沙发上凑合着睡了。
就这样,时间点点流过,两人就这样生活了好几天。
这期间,陈洛川发现一个问题。
之前还没注意。随着共处的时间长了,陈洛川逐渐发现了一件事。
不管天气有多热,这个二哥都穿着长袖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这里面,恐怕是大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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