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现在很着急。

　　“奶奶，快，我憋不住了。”

　　棒梗双腿使劲摩擦，额头上的汗……如雨下。贾张氏也很着急，手都开始哆嗦了。

　　“乖……乖孙子，你别动，奶奶看不清了。”

　　“奶奶……不是……不是我在动，是你在……抖。啊……奶奶，我快憋不住了。”

　　贾张氏使劲拽着棒梗的裤腰带，但越是着急，结果就越坏。棒梗的裤头彻底成了一个死结。

　　“啊……啊……不行了。”

　　棒梗发出了一声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然后……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不对，应该说是小雨浠沥沥~

　　贾张氏眼睁睁地看着棒梗从紧张恐惧到淡漠生死，一条死鱼一般，整个过程几乎是刹那间发生。一晃神后，棒梗的裤裆就湿了一大片。

　　嘀嗒~嘀嗒~嘀嗒~

　　棒梗嘴角抽搐，认命般地躺在炕上。

　　爱咋咋地吧！

　　“棒梗，妈回来了，你感觉怎么样了？”

　　秦淮茹推门进屋，就看到贾张氏一脸窘迫，棒梗一脸灰败，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呃……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有得到贾张氏和棒梗的回答，秦淮茹走到里屋，就闻到了淡淡的尿骚味，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然后，她就看到了棒梗那已经湿润的裤裆，还有一直往下滴水的棉裤。

　　这是……尿裤子了？！

　　“妈，这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知道棒梗的自尊心强，这种事问他的他肯定不会说，只好转头看向贾张氏，眼神中满是询问。

　　“还能……能怎么回事，还不是你这棉裤做的不好，棒梗要小便，死活解不开裤腰带，最后忍不住才尿在裤子上。

　　要我说啊，这就是你手艺不行，都怪你。”

　　贾张氏眼睛提溜一转，立马把过错甩给了秦淮茹。

　　？？？

　　什么跟什么啊，这怎么也能怪得了她。

　　但秦淮茹还是从贾张氏的嘴里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东西。

　　走到棒梗身旁，扯过裤腰带，摆弄了两下，轻轻松松就把棒梗的裤腰带解了下来。

　　面无表情地扫了贾张氏一眼，秦淮茹转身出了里屋，把包放到桌子上，打开柜子给棒梗又拿了一条新的棉裤，顺便拿了一块抹布。

　　“妈，你给棒梗换一下棉裤，我去把肉放起来。”

　　“肉，什么肉。”

　　贾张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嘛，就是厂里今年发的过年福利，今天下午给的，就在我包里。”

　　“你给棒梗换衣服，我去给你放肉。”

　　贾张氏从炕上跳下来，转眼间就坐到了桌子前，拿出包里的饭盒。揭开盖子，眼睛一亮，在上面深深嗅了一下。

　　“嗯~就是这个味。”

　　秦淮茹把目光收回来，脱下棒梗的棉裤，又把棒梗的内裤扯下来，换上新的。全程棒梗都闭着眼睛，仿佛受了多大的侮辱。

　　棒梗的自尊心很强，要不是双手不能动，他是坚决不会让秦淮茹帮忙换衣服的。

　　现在，半赤裸的棒梗感觉自己的节操……没了！

　　一滴泪水从棒梗脸颊滑落，悄无声息。

　　给棒梗换好衣服，秦淮茹又把他挪移到一边，然后开始擦用抹布擦拭棒梗遗留下来的‘精华’。

　　“淮茹啊，今天晚上咱要不就把肉吃了吧。不是我想吃这点肉，是棒梗他受伤了，得吃点好的补补身子，不然这伤怎么可能好得了。”

　　秦淮茹没说话，默默地继续清理。

　　贾张氏看秦淮茹不说话，知道事情不好办，她立马开始给棒梗使眼色，还拿起饭盒，让棒梗看到里面的猪肉。

　　棒梗经历过之前的事，颇有些心如死灰之意。

　　但看到饭盒里的猪肉，棒梗一下子就回魂了！睁大眼睛看着贾张氏……手里的猪肉。

　　贾张氏开始不断使眼色，棒梗和贾张氏心意相通，略微一思考就知道奶奶说的是什么意思，立马对着秦淮茹说道：

　　“妈，我饿了，我想吃肉。”

　　秦淮茹忙碌的手顿时僵了一下，捋了捋头发，带着商量的口吻说道：

　　“棒梗，要不咱等等再吃，过几天就过年了，咱那个时候再吃吧，今年……”

　　“妈，我想吃，我……胳膊有点疼。”

　　秦淮茹没说完，棒梗虚弱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让她闻言一顿，然后着急问询道：

　　“胳膊又疼了？换药了没？妈看看。”

　　秦淮茹关切地抬起棒梗的胳膊，着急把绷带解开，查看伤口。

　　“妈，您怎么没给棒梗换药呢？”

　　“我……这不是刚准备给棒梗换药你就回来了嘛。”这件事上贾张氏自知理亏，只能避重就轻。

　　在她解释的期间，秦淮茹已经给棒梗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这才稍微安心一些。

　　“妈，我想吃肉。”

　　在棒梗的哀求下，秦淮茹最后只能同意了。

　　“妈，您来看着棒梗，我去做饭。”

　　“哎，好，你快去吧，棒梗这有我呢，你别担心。”

　　晚上有肉吃，贾张氏自然很好说话，连声催促着秦淮茹。

　　……………………

　　何雨柱是四合院回来最晚的，他今年分到的猪肉就有十斤，另外还有猪头，猪肘子还有排骨都有，何雨柱拿了不少，准备回来给小黑加餐。

　　想什么来什么！

　　“汪~汪~汪~”

　　小黑从一群孩子中间冲了出来，一下子就逼停了何雨柱。何雨柱没办法，只能先把这个捣蛋鬼打发走。

　　“姐夫。”

　　“柱子叔。”

　　截然不同的叫法从人群里传来，何雨柱刚好让他们把小黑拉走，自己推着自行车回屋。

　　“哥，这都是厂里给你发的吗？”

　　雨水乐呵呵的抱走猪肉，她下午也听到院里人说的话，自然知道轧钢厂今天发猪肉。

　　“对，你直接放盆里，我一会儿再处理一下，上面还有没处理干净的猪毛。这里还有猪肘，都放在一起。”

　　排骨何雨柱直接放到了杂物间（以前雨水的屋子），然后就开始烧铁钩，准备燎猪毛。

　　燎猪毛，就是用烧红的铁钩，把猪头，猪肘子上没有处理干净的猪毛都烧掉，重复几次后，让猪头，猪肘上没有猪毛的操作。

　　杨雪现在的嗅觉很灵敏，每天何雨柱都得洗脚，不然她都会犯恶心。

　　现在家里要燎猪毛，味道很大，何雨柱就扶着杨雪，把她送到了一大爷家里。

　　“一大爷，怎么找，这么早就准备睡了啊？”

　　何雨柱看到一大爷只穿着棉裤，棉衣，笑着调笑道。

　　一大爷笑了笑，摇着头说道：

　　“你啊，你一大妈帮我缝一下裤子，裤腿那里开了一个口子。对了，雨柱，这张自行车票给你，你拿去吧，我也用不上。”

　　一大爷拿过衣服，从兜里把自行车票拿出来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没接，摆手道：

　　“您这给我我也没用啊，家里都有两辆自行车了。再说了，我现在可不缺这玩意儿，我中午还拿了一张呢。”

　　两人推脱了几番，最后一大爷还是把它交给了一大妈，准备明天去厂子里问问有没有人需要，到时候按照市场价格卖给对方。之前他买自行车的时候，就是问厂子的工人买的自行车票。

　　这也算是一种资源互助。

　　“一大妈，杨雪就在你家里待会儿，我先回去处理一下猪头，屋里味道太大了。”

　　“走，我和你一起去。”

　　一大爷穿好衣服，跟着何雨柱去帮忙。

　　一进屋，就看到小黑正叼着一个猪肘到处跑，看到何雨柱，立马一个激灵，扔下猪肘，跑到了雨水身后，活脱脱一副乞求保护的可怜模样。

　　雨水笑嘻嘻地从它嘴里拿下猪肘，给何雨柱放到盆里。

　　懒得吐槽，何雨柱蹲下开始收拾猪肘和猪头。

　　……………………

　　三大爷家今天今天就像是过年一样，一家人围在桌子前，眼巴巴地看着三大爷。

　　“爸，咱今天就把它吃了呗，到了过年那天再买。”

　　阎解成还算是有风度，阎家其他几个小子，口水都差点流到桌子上。

　　“哼，再买？那不得花钱啊。怎么，你给我掏钱啊。”

　　三大爷斜视阎解成，对于这个提议一万个不同意。

　　“爸，你这……要不要这么小气啊。再说了，这东西可是于莉厂子里给发的，我们没独吞给您拿来，您这……我可不服气。”

　　“你还不服气，来，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首先，于莉能进轧钢厂是不是当初我去求的柱子，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让于莉进的轧钢厂，要不然你以为轧钢厂这么容易进啊。

　　你看看今年轧钢厂的福利，又是猪肉又是粮食的，周围多少其他厂子的人羡慕。

　　你不感谢你老子我给你帮忙，你还准备独吞，你的良心哪去了你。

　　好，咱就是撇开这些不谈，那我再问你：

　　咱家是不是还没分家？家里是不是我当家做主？你们拿回来的东西上交给我对不对？”

　　一连三问，把阎解成怼得哑口无言。

　　于莉见状心里清楚这次是指望不上阎解成了，立马笑着说道：

　　“爸，你别听解成乱说，这些东西就是我们俩孝敬您和我妈的。不只是这些，明天厂里还要发的粮食，我到时候都给您拿来。”

　　三大爷很满意于莉的表态，但嘴上还是说道：

　　“我这也是朝你们要东西，是咱家就是这么个规矩，于莉你刚进门，以后时间长了就明白了。”

　　“我们都明白。”

　　猪肉的归属决定后，三大爷使了一个眼色，三大妈立刻秒懂，把肉放到盆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端出了门。

　　“啊啊啊啊。”

　　“妈，您真小气。”

　　“我好饿啊。”

　　转眼间，三大爷家哀鸿遍野。

　　……………………

　　“当家的，这块猪肉真不错，咱家今年过年不用买肉了，这些够包饺子了。”

　　“明天厂里还会发白面和棒子面，包饺子的白面也够了。”

　　“真好，那我把肉放出去，一晚上就冻了。”

　　“哎，小心点人啊，别让人偷走了。”

　　“我知道，保证安全。”

　　这一幕发生在四合院很多人家里。

　　……………………

　　秦淮茹答应给棒梗做肉吃，但她还是留了一半肉，剩下的切成片，和白菜，土豆炒了一下，味道也不错。

　　棒梗的胳膊不能动，吃饭只能让秦淮茹喂。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然棒梗现在的状态，要是让他和贾张氏抢肉吃，百分百会被完爆，肉全被贾张氏送进肚子里。

　　大口咽下嘴里的饭菜，棒梗听着院子里传来的鞭炮的爆炸声，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嫉妒，恨。

　　“妈，我也想玩鞭炮，你能不能给我买一排小鞭啊，也不怪，才几毛钱。”

　　秦淮茹的手一僵，然后一边给棒梗喂饭，一边说道：

　　“棒梗，你现在胳膊还没好，医生嘱咐了，你不能玩耍，就怕扯到伤口，二次什么了，很严重的。鞭炮又那么危险，妈不能给你买，你会出事的，乖啊。”

　　棒梗的脸立马成了苦瓜脸，闷闷不乐。

　　“啊，张嘴。”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肚子还没填饱，棒梗可不会随便发脾气，万一秦淮茹生气了，那就没人喂他吃饭了。

　　贾张氏？

　　呵呵！

　　又过了一分钟，棒梗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妈，我感觉现在胳膊好多了，过两天就好，到时候你给我买一排小鞭好不好，我保证，我肯定小心，离得远远的。”

　　看着棒梗一脸的渴求，又想起他这些天所受的苦难，秦淮茹心里一软，道：

　　“行，只要你过几天好了，妈就给你买小鞭。”

　　“耶~~妈，你最好了。”

　　棒梗说完就想凑上去亲秦淮茹，下一秒就碰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你这孩子，受伤了还这么调皮捣蛋，还不乖乖躺好，要不然妈就反悔了。”

　　棒梗乖乖躺在炕上，张开嘴接受投喂，脸上都是喜悦。

　　愿望得以满足的棒梗三两口就解决了晚饭，惬意地躺在炕上。

　　‘妈答应了给我买小鞭，一排有一百个，我能玩很长时间，到时候就在院子这些小屁孩面前放，我气死他们。

　　不过还得好几天呢……’

　　棒梗心里思绪飘远，突然，他眼睛微眯，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奸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