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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谁稀罕当你的太子妃!

暴君,爱我请直说 樟木子 7911 2024-03-05 15:56

  为了确认,他又试探了一句:“你之前那么抗拒嫁给我,难道是想嫁给你皇叔?”

  阿澜耳朵红了红,道:“关你什么事?!”

  洛长天的心猛然沉了下去,“你是我的太子妃!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阿澜被他表情吓了一跳,身体都紧绷了起来,“你又不喜欢我!还管我想嫁给谁!你把那个傅清窈放在心尖尖上我都没管你呢!”

  “你!”话刚说完,他就目光阴沉沉地擒住了她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下巴捏碎。

  阿澜紧咬着牙关不求饶,不服输地看着他。

  洛长天盯了她半晌,忽然收了手,然后下床随意披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好半天,阿澜颤颤地松了口气,身体无力的一下子躺了下去,抬手一摸,脑门上还有汗。

  “公主?”被吵醒的善儿小心翼翼地在外面喊了一声。

  “没事,你去睡吧。”阿澜说。

  接下来几天,洛长天一直没有回正院,阿澜打听了下,他甚至没有回太子府,而是一直留在宫里。

  吴长岭的药见效很快,她没两天就能下地行走了,只是动作还得小心。

  又喝了一次药,芭蕉端了一碗汤过来,闻着倒是挺香,只是阿澜用勺子搅了一下,发现里面的东西奇奇怪怪的,有些她都认不出来。

  “这什么?”

  “这是太子殿下吩咐,要给太子妃喝的。”芭蕉说道,她也不晓得这是什么汤。

  “洛长天吩咐的?”阿澜一听就提起了警惕,“善儿你快过来看看!”

  里面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善儿懂些药理,闻言急忙跑过来,又闻又看的,慢慢的脸色就有些奇怪。

  阿澜一见,心道这汤果然有问题!

  “看出来了吗?这是什么东西?”

  “奴婢没出错的话,这汤应该是专门给女子调养身体用的。”善儿谨慎地说道。

  “给女子调养身体用的?”阿澜蹙眉,“我身体哪里不好?为什么要调养?”

  善儿脸色可疑地红了红,斟酌道:“这汤……一般给那些,身材并不是很丰盈的女子用。”

  阿澜愣了一下,见善儿眼神没忍住往她胸前溜了一圈,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倏地爆红,“洛长天真是、真是……无耻!不要脸!”

  竟然嫌她小?!

  她小不小和他有什么关系?!要他咸吃萝卜淡操心!!

  “拿出去倒了!我不喝!”阿澜愤愤道。

  芭蕉却为难:“太子妃,太子殿下说这汤你必须得喝,而且还要坚持一段时间,有、有了效果再说。”

  阿澜红着脸,“我不喝他又能怎么样?!”

  话音刚落,洛长天的声音就从外面响起:“你不喝,我就亲自来喂你喝!”

  洛长天走进来,身上还穿着朝服,看起来华贵又威严,他对芭蕉伸手,“给我。”

  芭蕉急忙将汤碗递给她。

  几天没见,阿澜觉得洛长天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她看不出来,只觉得他看她的目光更让人不安了。

  “都出去。”洛长天说。

  芭蕉她们还没动,阿澜就说:“不许出去!”

  看了一眼洛长天,她莫名有些慌,不太敢一个人和他独处。

  芭蕉等人正为难,没想到洛长天竟然说道:“不出去也可以,你高兴就好。”

  阿澜正坐在软塌上,位置宽得很,方便了洛长天直接坐到她身边去,“张嘴。”

  “我不喝!”

  她扭身就想跑,却被洛长天一把抓住,直接扣在了怀里。

  “张嘴。”

  “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不喝?”洛长天看着她,不疾不徐道:“那你是想让我用嘴喂你?”

  说罢他作势要去喝汤,阿澜大惊,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快了一步:“我喝!!”

  洛长天立即将汤碗凑到她嘴边,眼中含笑,“喝吧。”

  阿澜气得不行,但又不敢去赌他会不会真的用嘴喂,只能接过汤碗,都不用勺子,直接一口闷了。

  洛长天拇指轻轻拭去她嘴角的一点汤汁,说:“这才乖。”

  “谁稀罕你夸!”阿澜打开他的手。

  洛长天自顾自道:“这东西要先喝个半个月,希望接下来你也这么乖才好,不要闹脾气,除非你希望我亲自来喂你。”

  阿澜气得红了脸,却又无可奈何。

  当晚洛长天又回宫里去了,接连两天没出现,直到阿澜腿已经完全好了,行走无碍,他才回到太子府,对她说:“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阿澜问都不问是什么地方,直截了当就道:“不去!”

  她有胆子拒绝,芭蕉等人却没胆子违逆洛长天的意思,纷纷进来给她换衣服。

  出太子府的时候,傅清窈不知道是真的巧合走到了那里,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意过来,“师兄,你这是去?”

  洛长天道:“我带太子妃出去有事,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在外面乱转,回你院子去吧。”

  傅清窈被人扶着,闻言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不放弃地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或许清窈能帮得上忙呢?”

  “不必,你回去。”洛长天说完不再多说,对不远处磨磨蹭蹭不想走的阿澜道:“过来。”

  阿澜说:“傅姑娘很想去呢,正好我不是很想去,太子殿下还是带傅姑娘去吧,有什么事我也没傅姑娘有能耐,帮不了太子殿下。”

  她说着就真的要走,可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洛长天一把拎住了,威胁地看着她:“这么不听话?”阿澜被拎上了马车,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傅清窈将手中帕子攥得发皱,忽然就觉得有些开心,没那么抗拒了。

  可是她对洛长天还是放不下心,上去之后就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对他十分警惕,他只轻轻一动,她就差点跳起来。

  “你在我面前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是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洛长天目光深沉如渊。

  阿澜扭过头去,不看他,心里却明白他说对了,她就是感受到他对她莫名的纵容,才敢胆子这么大。

  两人一路都没再说话,阿澜感觉到洛长天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莫名的让人不安,她扭身趴到小窗边,拉开帘子往外看。

  渐渐地她被外面的热闹给吸引了心神,路边的一些小玩意儿常常看得她目不转睛,只是还没看仔细,马车已经驶过了。

  马车停下,她才回过神来,下了马车,发现外面有很多人,都围在一座府衙前,看起来都是寻常百姓。

  跟着洛长天从大门走进去,有人上来行礼:“殿下、太子妃。”

  银色面具蓝色衣袍,赫然就是那天在监牢救过她的温遇!

  在温遇之后,又有一拨人过来见礼,人刚跪下去,洛长天看都没看,就朝里面走过去了。

  阿澜没立即跟上去,她觉得怎么着都该跟温遇说声谢谢,只是刚来得及说出个“你”字,洛长天就停下了脚步,沉声叫她:“过来!”

  阿澜只能小声地对温遇说了句:“那天多谢了。”

  然后就朝洛长天走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人抬着东西过去,阿澜一眼就看清那些都是刑具,顿时提起心来。

  洛长天道:“刑部。”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阿澜有些不安。

  “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

  “世子?”刑部尚书的声音将温遇惊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阿澜看了许久,好在脸上的面具遮掩了情绪,没让人发现不对来。

  “世子,殿下此举,到底何意?”刑部尚书满心疑惑,今天他们要审一个案件,这在刑部是很平常的事,但是不平常的是这个案件实在太简单,本来该由所属的县衙来管,就算县衙不能管还有顺天府,怎么着也不该弄到他们刑部来啊!

  而且更不寻常的是这么一个案件,涉案人也都只是普通百姓而已,为什么殿下要亲自来旁听?并且还让安国公世子温遇提前过来打理,放了一些百姓进来。

  刑部尚书疑惑之余,也有些不安,心道难道是自己无意间犯了什么错被殿下给发现了,借此来敲打或者发难他?

  “尚书大人放宽心,”温遇道,“今天这案件,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殿下不会插手,那些旁听的百姓想说什么,你也不必拦着。”

  ……

  阿澜跟着洛长天进去,很快就搞明白,洛长天今天是带她来旁听一个案子。

  但是她并不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所以一直没放松神经。

  审案的官员就位后,犯人很快被带了上来,让阿澜感到诧异的是,竟然有十一人之多!

  听了两句,她更是掩饰不住震惊的情绪,这些人竟然是死者的父母亲人!

  死掉的有两个人,一个十八岁还没嫁出去的姑娘,一个是姑娘的舅舅,两人都是被人乱棍活活打死的。

  姑娘的父母在堂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显然也为女儿的死感到无比伤心,但是伤心之余又觉得愤怒羞耻,甚至还说一点也不后悔亲手打死了她!

  

  越国律法严苛,杀人论罪当斩,按理说这案件已经没必要再审了,证据确凿,犯人也已经认罪,将人关押起来秋后问斩就是了,但是审案的官员却道:“你们且说说犯案的缘由,若是情有可原,今天免了你们死罪也未尝不可!”

  那官员说话间还看了洛长天一眼,见洛长天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神色,才接着按计划行事。

  既然能活,当然是谁都不愿意去死,立即就有人开口了。

  事情也不复杂,那姑娘的弟弟说道:“草民那姐姐本来前年就该出阁,但是她一直找理由推脱不愿意,有一次都将她送上花轿了,她竟然又逃了婚!家里人一直以为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若是说了也不是不可以体谅,可是前些日子却让我们发现,她竟然和草民的舅舅有了私情!甚至还怀了孽种!被抓到后还死不悔改,丢尽了家族的脸面!”

  事发后姑娘就被抓起来关进了柴房,族中长辈讨论着要将她沉塘,中途却让她找到机会跑了出去,要和舅舅私奔,结果两人在路上就被人给抓住了,愤怒又丢脸的家人围上去就将“死不悔改”的两人给打死了。

  阿澜听完就呆住了,她听着姑娘弟弟嘴里的谩骂,一时之间觉得茫然极了。

  审案的官员又问外边旁听的百姓这家人该不该死,说他们的意见将决定这家人的未来。

  “当然不该死!”

  “逆伦悖德,世所不容!”

  “那两人就这么死了还便宜他们了!”

  外边百姓的情绪异常的激烈,阿澜一眼看去,只看见许多张脸上都是厌恶和恶心,还有愤怒和不齿。

  阿澜只感觉每一句话仿佛都在骂她一样,手底下的袖子都被她给攥得皱了起来。

  她想起之前洛长天和她说的那些话,猛然朝他看去,正撞上他平静的眼神,像是一直都在等她的反应。

  阿澜心慌极了,又有些难过和委屈。

  洛长天忽然站起来。

  “殿下?”其他官员都看向他,正在审案的也停了下来。

  “你们继续。”洛长天只说了一句,就拉着有些浑浑噩噩的阿澜走了。

  回到了马车上,阿澜还有些呆呆的,心里总算明白洛长天今天带她出来是因为什么了。

  “懂了吗?”他问道。

  阿澜低头,不说话。

  “舅甥相恋,逆伦悖德,世所不容,他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阿澜都听到了,从那些人的话里,她知道亲人不能在一起,那是乱伦。

  皇叔从来没告诉过她。

  “死的那两人还不是亲舅甥,她舅舅是过继来的。”洛长天说,“你和你皇叔呢?你们可是亲叔侄,你觉得你们能在一起吗?”

  他轻飘飘的语气,让阿澜觉得屈辱愤怒极了,他仿佛在看她的笑话一样。

  “不要你管!”她说。

  一句话就激怒了洛长天,他阴沉沉地看着她,用力将她脸扳过来,“不要我管?你是我的太子妃,我若是不管你,还有谁有资格管你?这些道理卫沉音没有告诉过你,那我就亲自来教你!”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你还没犯过错,这些道理早懂晚懂也没什么区别,这么不高兴,难道是还想着回去找他?你是不是忘了已经嫁给我了?”

  阿澜紧咬着唇,一脸的固执,她拼命地想要挣脱他的桎梏,手胡乱地抓,在他手背上都抓出了好几道痕迹。

  她这反应让洛长天怒气更盛,冷笑:“难道你还真的这样想?我今天就告诉你,还想回去?去做梦吧!”

  下马车的时候,他又皮笑肉不笑地跟她说:“与其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你倒是好好想想,这些道理你不懂,他卫沉音还能不懂吗?他将你教成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阿澜瞬间僵住。

  她是不懂,以前还趴在他膝头,天真又羞涩地问他:“皇叔以后要娶我吗?”

  靖王也没提醒她这话不对,甚至也没有否认辩驳。

  她还不懂喜欢是什么,却因为对他的那一腔依赖,早在心里种下了颗种子,认定了以后是要嫁给他的。

  即使后来阴差阳错嫁给了洛长天,她也想着,她还是要回去找他的。

  他也说过了要等她回去。

  洛长天已经率先走了,善儿和芭蕉跑出来接她,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看见她惨白的脸色,都吓到了,“公主你怎么了?”

  “……没事。”阿澜轻轻摇头。

  进了太子府,回院子的路上,芭蕉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身子忽然一歪,就要摔倒。

  忽然旁边有人眼疾手快将她给扶住了,芭蕉站稳后就急忙退开。

  阿澜看着扶她的那个侍卫有些眼熟,想了一下,就想起来那是芭蕉的哥哥,也是正院当差。

  她忽然就停下了脚步。

  “太子妃?”

  “你为什么推开他?”阿澜问道,“他不是你哥哥吗?”

  芭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阿澜是什么意思,有些窘迫地道:“男女有别,就算是兄妹也要注意分寸!”

  阿澜张了张嘴,没能再说出话来,只觉得两只脚跟灌了铅似的沉得不得了。

  她想起来她以前和皇叔那样亲密,从来没有人提醒她那样是不对的。

  回到屋子里,阿澜沉默地坐在椅子里,挥手将芭蕉等人打发了出去,只留下善儿一人。

  “公主?”她的不对劲实在太明显了,善儿十分担忧。

  “善儿,我以前和皇叔那样,是不是不对?”阿澜忽然开口说道。

  善儿闻言脸色就是一变。

  阿澜抬头,直直地看着她,“原来你也是知道的,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公主!”善儿“扑通”一声跪下去了,却半天说不出解释的话来。

  “回答我。”阿澜说。

  善儿红着眼睛,好半晌,低声说:“有王爷在,公主才能过得好……”

  阿澜一开始在冷宫的日子实在是太艰难了,连饭菜都是馊的,成帝又不管,直到后来靖王来看她,为她打点,情况才慢慢变得好了起来。

  阿澜小的时候就和靖王很亲近,靖王得空了会在冷宫待一整天,教她看书习字或者讲故事,他不会哄孩子,讲的故事不好听,阿澜总是靠在他怀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靖王就会抱着她直到她醒来,才会将她放下。

  后来阿澜年纪渐渐大了,两叔侄之间亲密不减,善儿隐约察觉到不对,有两次阿澜又在靖王怀里睡着的时候,她就试探着想将人带回屋子里去,第一次靖王没说什么,第二次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警告了她,善儿现在还能想起当时害怕恐惧的心情。

  那之后她就不敢说什么了,生怕惹怒了靖王丢了性命,甚至也不敢对阿澜明确地提醒什么,只有意无意含糊地说两句,后来见阿澜不懂就放弃了,心里也害怕阿澜真的听懂了从此疏远靖王,然后靖王再也不管他们,到时候阿澜在冷宫可怎么过?

  “你下去吧。”阿澜沉默许久,说道。

  “公主……”善儿迟疑地开了口,最终还是说道:“奴婢告退。”

  阿澜趴在软塌上怔怔地发呆,许久没有动,直到门被人推开,洛长天走了进来。

  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刚才芭蕉过来问她要不要传晚膳,被她拒绝了。

  樱桃说要进来点灯,也被她说不许。

  “不能和他在一起,就这么难过?”屋子里很暗,看不清洛长天的脸色,却让人更清晰地感受到他语气冷得让人害怕。

  阿澜一扭头,面朝里边,看都不愿意看他。

  “华容郡主说爱慕靖王已久,想要远嫁隋国,当他的王妃,昨天跟我提了这事,你觉得如何?”

  阿澜依旧不吱声。

  洛长天伸手,将她脑袋扳过来,在她脸上没看到激烈的抗拒情绪,也不见嫉妒和不甘,目光不由得微微一闪。

  “你不是喜欢你皇叔吗?他要娶别人,你就不生气?”

  阿澜用力地拍开他的手,又趴了回去。

  洛长天眯了眯眼,又说道:“又粗鲁、又野蛮,还不懂规矩,我真想换个太子妃,清窈就很不错。”

  阿澜“唰”地一下抬起头,气呼呼地道:“那你去找她啊!谁稀罕当你的太子妃!”洛长天忽然就笑出声来,心里愉悦至极,一把将人捞起来抱住,“我怎么敢,现在你就敢冲我嚷嚷跟我动手,我要是真那么做了,你岂不是要拔剑跟我拼命?”

  阿澜在他怀里扭动,“你放我下来!”

  洛长天却直接抱着她站起了身,“去用膳,你要是把自己饿死了,我岂不是真要换太子妃了?”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洛长天总是故意逗阿澜,气得阿澜差点把碗都给摔了。

  边上伺候的下人都一脸恍惚,心里想着太子殿下这是吃错药了还是中了邪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爱笑?

  还有太子妃都冲他扔筷子了,他都不生气??

  用完膳漱了口,阿澜就自己先跑了,洛长天也不拦她。

  阿澜将刘安叫来,避开旁人吩咐道:“你去找张地图来,看看从这里回隋国西北,都有哪些路线。”

  樟木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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