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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红泪萧琴 沧浪客 4626 2024-03-09 12:51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68/509936768/509936790/202005091421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建除连忙道:“天柏师叔,莫盟主是说演奏一曲,并非......”

  天柏打断建除话头,道:“掌门师侄所言甚是,但莫师兄融琴剑为一炉,既是奏琴,那也是舞剑了。何况今日实乃我五岳剑派的大喜日子,光有酒而没有剑,那也有些扫兴。若莫盟主有兴致,贫道倒可以陪着练上几招,也好给众人佐酒助兴,哈哈。”

  令狐冲及解风等人均暗道这道士怎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若莫大先生真愿出剑,你又怎能“练上几招”,只怕一招就叫你大大出丑了。心头恼他出言无状,便不出声制止,只想看看莫大先生怎样教天柏懂什么叫“眼高于顶”。

  却听万里独行田伯光站起来笑道:“不错不错,比武有助酒兴,那倒雅致得很。天柏道兄有此雅兴,便由在下这后学末进陪练几招,以博各位前辈高人一乐如何?”田伯光以快刀轻功两项绝艺名扬当世,十数日前天柏与建除为难时,田伯光数招之间便令他撒剑僵立,正所谓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时田伯光出头,天柏哪还敢与他对练,一时竟讪讪的作声不得。

  莫大先生道:“不可不戒虽是恒山派弟子,却是带艺投师,练的一向是刀法,刀剑相练,毕竟没双剑对练好看,今日既是练剑以助酒兴,自以好看为上,天柏道兄以为然否?”

  天柏连忙道:“正是,正是”。

  莫大先生笑了笑,转头道:“蒋十三郎”。蒋十三郎越众而出,肃手道:“弟子在”。

  莫大先生道:“难得你泰山派天柏师叔有此良意,你便代为师陪他练一套剑法以助大家酒兴吧。”

  蒋十三郎道:“是,师父。”

  众人看蒋十三郎眉清目秀,实不象个练武之人,倒象是文弱书生一般,且年不过十四、五岁,尚未脱满面稚气,皆不禁暗暗称奇。想那天柏道人二十年前便已出道,一套泰山派剑法练得精熟,纵若蒋十三郎从在娘胎里便开始练剑,也不过十四、五年,又怎能与二十年前便已出道的天柏道人相比。

  个中曲折,自只有衡山派中人才知。莫大先生最得意的十三个弟子――“衡山十三郎”―一中,虽以蒋十三郎年纪最幼,悟性却数他最高,除内力稍弱于十二个师兄外,整个衡山派中,招式之精,除师父莫大先生外,便要数他这个小师弟了,是故莫大先生一心一意对他精心调教,以承袭自己的衣钵。

  天柏不识其中奥妙,见莫大先生让最小的弟子出来与他比剑早气得脸色大变。

  莫大先生又道:“既是练剑助酒,你便只图招式好看,与天柏师叔练一套“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可矣,切勿伤了长辈,否则为师便以本派门规问你,记住了么?”

  蒋十三郎还是恭恭敬敬地道:“弟子记住了。”言罢从腰间衣襟下取出一把琴来,放在地上,束好衣襟,才从琴底抽出剑来,动作之仔细,倒象是一介腐儒摆弄书案一般。只是那琴、那剑,更与莫大先生腰间的琴剑丝毫无异,倒使人略收一丝轻视之心。

  蒋十三郎仗剑施施然走到天柏面前一丈远的地方立住,拱手道:“师叔请”。恰似一个循规蹈矩却偏偏又老气横秋的小学生,正等着先生教训。

  天柏几乎没被气破肚皮,当下没好气地道:“你进招吧”。

  蒋十三郎恭恭敬敬地道:“是,晚辈有僭了。”

  话音甫落,便见蒋十三郎有若一道青色闪电,又似一只飘飘惊鸿,已然合身攻上。

  天柏只觉眼底一空,面前哪还有蒋十三郎身影,正大骇间,忽觉眼前无数青影晃动,实难看出哪道是实哪道是虚,果不愧“百变千幻”之名。连泰山派弟子,也不禁轰然叫好。

  只天柏一人暗叫不好,一连退了四、五丈,还是未能攻出一招,只门面左近的凛咧剑风,仍是寒气咄咄,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浑身上下,短短时间便沾满了冷汗。除严守门户并暗叫“苦也”之外,天柏实在不能另有作为。

  蒋十三郎如影附形,无论天柏如何闪跃,总摆脱不了身前身后的无数青影。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若非亲眼目睹,实难令人置信。

  过不多时,忽见一条青影凌空飞退,蒋十三郎面色如常,已规规矩矩地立在莫大先生面前,道:“禀告师父,弟子已使完全套‘百变千行衡山云雾十三式’了,不对之处,请师父指教。”

  莫大先生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蒋十三郎应了声“是”,将剑插回琴底,又将琴挂回腰间衣襟之下,仔仔细细束好衣襟,才施施然退回师兄们身后坐下。

  天柏道人却目瞪口呆,依旧僵立当场。

  田伯光端起一大碗酒,哈哈大笑道:“好看!好看!不喝它三大碗,又怎对得起舞剑之人。哈哈,衡山派的小兄弟舞得好,天柏道兄配合得好,都是一般出色,干!”言罢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天柏道人尴尬异常,瞪了田伯光一眼,讪讪退下。莫大先生见天柏丢尽了面子,倒也不想太为己甚,当下笑着对令狐冲说道:“令狐掌门剑术精绝,天下无双,老朽近年来搞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剑阵,不知令狐掌门可肯指点一二么?”

  解风大叫道:“什么叫中看不中用,老叫化的丐帮‘打狗大阵’也被你那剑阵给破了,莫老儿是嘲笑‘打狗大阵’一文不值么?!”

  此言一出,众人大多是骇然色变,丐帮“打狗大阵”端的非同小可,天下所有阵式,若论威势,也只有少林寺的“五百罗汉阵”堪与相比,衡山派的剑阵既能将之破去,那威力自然可想而知。

  令狐冲道:“莫师伯谬赞了,武学一道向来便无止境,令狐冲又怎敢狂妄自大,什么天下无双之言,晚辈后学末进,实是不敢承担”。

  莫大先生道:“好好,就算你是后学末进,只剑法略有过人之处,指点指点衡山派剑阵,总该是可以的吧。”令狐冲一时委决难下,便听冲虚道:“令狐施主,莫施主是要考较考较你的剑法呢,倒不可让众人失望才好。”

  令狐冲机敏过人,焉有不懂冲虚心思之理。冲虚道长一代剑术名家,既已见过莫大先生及其弟子蒋十三郎的剑法,自是更想看看居然能破丐帮“打狗大阵”的剑阵了。令狐冲微微一笑,道:“还望莫师伯和各位衡山派兄弟手下留情。”

  莫大先生喜道:“情嘛,那是留不得的,但只是彼此验证,倒不必要动用真刀真枪,只用木剑可矣。”

  令狐冲道:“正该如此。”

  不多时泰山派弟子奉上十三柄木剑,剑尖均包以布头,令狐冲捡起一柄,立于场中,衡山派弟子自赵大郎至冯十二郎,也是各执一柄木剑,十二人呈左圆右方的队形将令狐冲围在当中。蒋十三郎则解下胡琴,对令狐冲及十二位师兄点头笑了笑,开始拉了起来。

  琴声甫一响起,赵大郎等十二人便随着节奏,有条不紊地在令狐冲身周围交错曲伸,一片白色剑网,已然将令狐冲严严罩住。

  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本无招式可言,其要旨在于窥破对方招式中之破绽,后发先至而制服敌手。但此时剑阵攻守严密,虽每发一招,令狐冲皆能从赵大郎等人身上发现一至四五个破绽不等,无奈这十二个人宛若一人,又宛若一百二十人,此人破绽方显,总又旁边二人予以弥补,最奇的还是有时十二人一齐空门大露,但十二个破绽竟是相互克生,使人无从下手,正所谓破绽太多,反不成其为破绽了。昔日秦王李世民以此奇阵建立不世功业,端的并非侥幸。连冲虚道长这样的剑学大行家,此时也看得心旷神怡。令狐冲却不轻松,总算是仗着“独孤九剑”中“破剑、破箭”二式精奇,将身周繁复变幻、剑尖有若点点星辰的剑势一一化解,但要脱身出阵,却也不是易事。

  过不多时,蒋十三郎的琴音突然一变,竟有难以言表的气势巍峨,赵大郎等十二人顿即变成两列,循环往复地从令狐冲身体两侧鱼贯而过,人人长剑闪闪,倒似在自己练剑一般,令狐冲却知道要自己稍微分神,便会毁在这看上去“不成章法、各自为阵”的剑阵之下。当下更不敢轻浮,只凝神应付这“破阵之阵”中的“鱼丽阵”,双额之上,早已沁出无数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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