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68/509936768/509936790/202005091421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余信故意往后撤剑,又运力向前递出,只觉那剑刃似是被铸入了千斤生铁之中,哪里还能退进分毫,当下笑道:“何大侠功力深厚如斯,果然不愧是昆仑派震老掌门师弟,当真了得!”
何入云道:“闲话少说,快将此剑的精妙之处演练出..……”
“来”字尚未出口,便听余信道:“好”,言语间一旋剑柄,那剑尖之上暴长的五寸“龙舌”早有二寸刺入何入云咽喉,硬生生将那“来”字给截断了。
何入云面露惊恐而又不相信的神色,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满目怨毒地看着余信。
余信却只笑笑,道:“这就是龙舌剑的精妙之处了,俗话说,朝闻道,夕可死矣。何大侠终于得知龙舌剑奥妙,正可谓死得其所了”。哈哈一笑,反旋剑柄,那“龙舌”又倏地缩回剑刃之中。又道:“钟镇便是这般死的,何大侠到了阴曹地府,不妨与九曲剑多亲近亲近。”
话音落时,何入云早砰然倒地,气绝身亡。
余信连击四掌,便有四条大汉分从四方飞奔而至。余信从其中一名大汉手中接过一柄细长而剑刃极薄的长剑,一剑将何入云的头颅斫下,又在何入云右胸深深刺了一剑,然后道:“你们回客栈等我。”又径投松鹤楼而去。
方才何入云一番话,已在秦绢心里掀起无数浪波,正一忽儿想蒋十三郎的英俊儒雅刚毅豪迈,一忽儿想年逾八旬的解风苦苦相求及仪清师姐那为难之状,忽见一白衣少年飘然进来,笑容可鞠地道:“敢问这位大姐,可是恒山派的秦女侠么?”
秦绢愕然道:“女侠二字,愧不敢当,不知阁下――?”
白衣少年道:“在下余信,乃令狐琴令狐兄弟的义兄。”
秦绢忙道:“原来是余观主,却不知有何贵干?”
余信道:“真是巧极了,方才令狐贤弟将昆仑派何大侠召至在下居所,他们前脚进屋,令狐世伯和任世伯母便后脚跟至……”
秦绢急忙道:“你说令狐大侠和圣姑也到杭州了么?”余信道:“正是,令狐大侠回归中原,因不想惊动江湖朋友,自泉州一路易容改装而来,今日刚到杭州,便遇上了我令狐贤弟,他们父子母子团聚,正是不胜之喜,偏偏何大侠直筒子脾气,将秦姐姐与蒋大侠客及丐帮黎世兄之事道了出来,令狐大侠一听之下,顿即道:‘解老帮主也当真是老糊涂了,情之一字,又怎可勉强得来,余贤侄,你这便去将秦师妹叫来,让我问她到底是喜欢谁多些。’何大侠当下插口道:‘当然是喜欢蒋大侠多得多了。’令狐大侠道:“你们说归你们说,我却要单独问明了她方才作数’。圣姑也道:‘若她当真喜欢蒋师弟多些,解老帮主那边,自有愚夫妇去说话。’我与何大侠一听俱是大喜,便连忙来请秦女侠过去与令狐大铁和圣姑相见”。
秦绢心头大喜,暗道解帮主面子再大,也大不过令狐冲夫妇,心头巴不得立即便去与圣姑吐露自己心迹,口上却道:“可我掌门师姐和施盟主他们正在密议大事,我此时离开,只怕有些不便。”
余信道:“这好办,秦女侠只须留张书柬在此,就说令狐少侠有急事相召,少顷即回。”
秦绢道:“那说令狐大侠和圣姑相召,岂不更好?”
余信道:“令狐大侠和圣姑到中原来,江湖中无一人得知,此时五岳剑派盟主俱在此间,少时咱们一并前来,他们陡见令狐大侠和圣姑之面,这份意外之喜,那可……哈哈!”
秦绢本是毫无心机之人,听余信如此说,顿觉有趣之极,当下也不多想,便照余信之意,给掌门师姐仪清留下书柬一张,就说令狐师侄已借得龙舌剑,她与何入云一同前去,少顷便回。便与余信离开松鹤楼,径自赶往城西。转弯抹脚地穿过几条小巷之后,到了一极为偏僻的小客栈内,甫一入屋,便嗅到一种极为怪异的气味,秦绢刚问得“令狐大侠在哪儿?”七字,便觉头晕眼花,浑身酸软,“卟通”一声,人早瘫软在地。
待她醒来之时,依旧是浑身无力,陡见自己一袭灰衣已被换成白衫,不禁心头大骇,暗暗伸手入怀,幸好内衣未被撤换。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英俊潇洒的中年人坐在离床远远的地方,秦绢鼻头一酸,低声道:“蒋兄救我。”
那人幽幽地叹了口气,黯然道:“你到底还是忘不了蒋十三郎,唉!”言罢起身出门而去,却是丐帮青莲使者黎麒。
秦绢心头更是伤悲,心道黎麒在江湖中声望素来不错,怎的竟与那卑鄙无耻的余信沆瀣一气,干出如此下流勾当,一念及此,泪水便哗哗直往下落。
她自是不知,此时她的一袭灰衣和所佩长剑,却在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女子身上,那女子只因身材相貌与她相若,便遭飞来横祸,眨眼间便成了一具尸体,躺在尸首分家的何入云身旁,脸庞被剁得稀烂。依着秦绢心性,若让她得知此事,不立时自刎相谢才真是怪事呢。偏偏得知此事的是五岳剑派的施戴子、蒋十三郎和仪清。余信如此栽赃陷害令弧箫,可算是天衣无缝,陷害得到了家了。余信将个中原委说完,本以为令狐箫会被气个死去活来,没料令狐箫却笑道:“他妈的,好你个余信,我算是服了你了!”
余信一愣,随即也笑道:“我也算服了你了,此时五岳剑派人人欲得你而诛之,你却似是丝毫也不着急。”
令狐箫道:“反正只有七个月好活了,急又有什么用。”
余信道:“这倒也说得是。”
话音刚落,忽有人在门外禀报:“余观主,丐帮青莲使者求见。”
余信忙道:“是黎世兄么?快快请他进来。”
少顷,一身高七尺左右,年约四十,长得仪表堂堂的锦衣壮汉满面愁容地走进屋来,也不看令狐箫一眼,竟自捧起桌上酒罐,似喝水似的一口气灌下大半,这才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发呆。
余信笑道:“时近两月,尚未得手,黎兄枉称英雄,哈哈!”
那壮汉一掌击在桌上,朗声道:“你懂个屁!我黎麒固然枉称英雄,却也不干那下三滥勾当。”
黎麒长叹一声,默然无语。
余信面色一变,道:“咱们有言在先,事成之后――故意住口不言。
黎麒凛然道:“什么帮主,什么侠名,我黎麒倒也不放在心上,若余兄能说动秦家妹子答允嫁我为妻,我丐帮数千名弟子,一任余观主驱策便是!”
令狐箫心头一凛,暗道原来余信所说的大事,便是图谋丐帮势力为己所用。丐帮素称江湖第一大帮,实力端的非同小可,若真被余信谋得,先前他所说的将峨媚派斩尽杀绝,倒也并非虚言,当下禁不住“咦”了一声。
黎麒似是才发现令狐箫,很看了他几眼,才道:“你是令狐冲之子令狐琴?”
令狐箫点点头,道:“我还曾是这余信的义弟,但此时他给我吃了些药,只有七个月好活了,哈哈,黎世兄你可得小心着点,与余信打交道,大约总是占不到便宜的。”
黎麒看着余信,淡淡道:“余观主怎么说?”
余信打个哈哈,道:“这小子的是胡说八道,黎兄尽可别放在心上,待在下教你个法子,包秦姑娘非嫁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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