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都是她所拜的门派吗？

　　他竟一个都没听说过。

　　想来，该是一些没有名头的小教派吧。

　　墨袭夜耐着性子从中随意挑选：

　　初中。

　　月卿歌的神色又开始纠结了：

　　你是问初中的数学老师，还是语文、英语、历史、地理、生物、政治、物理、化学？

　　墨袭夜：

　　他果断换了一个：

　　还是说说幼儿园吧。

　　月卿歌继续一脸茫然地反问：

　　你是问珠算老师，还是音乐、美术、礼仪、语

　　墨袭夜这次不等她说完，便打断：

　　礼仪。

　　他倒想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只见，月卿歌的表情终于不再纠结了，而是恢复了最初的呆滞状：

　　哦，幼儿园的礼仪老师是谁，我忘了。

　　墨袭夜手指微微一僵，酒杯裂了。

　　他盯着月卿歌，半晌之后，轻揉眉心，冷冷地问：

　　你从何而来？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月卿歌的睫毛微微颤动，眉心皱起，像是在分辨问题的含义，最终，缓慢开口：

　　书的外面。

　　墨袭夜凝眉：书？命书？

　　月卿歌僵硬地摇头：不是，是《绝世修真之无殇问道》。

　　微微停了一下，她竟然还好心地补充了一句：男频修真后宫向。

　　墨袭夜：

　　事实证明，就算问心草能让人有问必答，但并不是每一个答案，都能让人听明白的。

　　有的时候，还会让人越问越有杀人的冲动。

　　月卿歌不知自己睡了几天，半梦半醒间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眼皮沉重得很，好像还被覆上了一层药纱，身上湿哒哒的，大概是又被墨袭夜扔到药泉里了。

　　她虽有意识，却睁不开眼睛，只能任由墨袭夜折腾自己，不知不觉又睡过去。

　　就这样，又过了数日。

　　问心草的药性才终于消退。

　　她恍如隔世般地醒来。

　　眼睛好像不疼了。

　　墨袭夜揭开她眼上的药纱：能看见本尊了吧。

　　月卿歌睁开眼，一阵刺目的光亮过后，她瞧见了那个男人。

　　墨袭夜一袭紫色的衣袍，细节处有着华美而繁复的纹络，顶着一张天神般的脸，高高在上，看她的目光如同在审视妖精。

　　月卿歌愣了几秒钟，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问心草虽能控制心智，却不会令人失忆，所以月卿歌完全记得墨袭夜前几日审问她时的情景。

　　她给了他真相，他却全然不信又或者说，他根本听不懂。

　　怎么样？这下你想问的都问了，满意了吗？

　　墨袭夜脸色铁青。

　　半晌之后，他终于斜睨着她，幽幽道：

　　本尊怀疑，你有问题。

　　月卿歌凑近，挑衅一般贴向他的脸，与他之间距离近得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

　　墨袭夜却也没躲，只是冷冷地盯着她那张脸。

　　如此她的伤已大好，疤痕消退，面庞白净如雪，眉眼弯弯像是新月，眼眸也有了光彩，只是目光狡黠得很，让人捉摸不透。

　　她就这样不甘下风地与他对视着，展颜一笑，灿靥生花：

　　哦？那尊上你觉得，我哪儿有问题？

　　墨袭夜吐字冰冷：你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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