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宫银寺
男子没有理他,自顾自说着,
八瓣仙兰、水晶血龙参、星辰蓝、寒冰箭草、四方草、凌霄花…这些能用的用上。随后伸出手指点了点不远处。
这边老人有些咂舌,纳闷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要这些的?
殊不知读的这三年书里,一个人埋在山谷里的时候,银寺花的时间最多的就是药理。
老人正疑惑着,又看向他指向的方向,嘴巴张得更大,谁能告诉他那一座小山样的东西是什么??
药材,衣物,还有其他一些杂物,你这里太寒酸了。
银寺说的漫不经心,老人却语塞,他这里虽比不上皇宫里的住行,可也不含糊啊。
再说了,以前怎么不见他送这些…心里虽是这么想的,表面上却还是乐呵呵的,说道,银小子有心了。
嗯。某人应的随意,眼神望向山谷里,淡淡开口,一年够吗?
老者一笑,你若说够便是够了,何以问?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啊!
那便够!说完,不待老人反应,宫浔便甩袖离去了,只留下欣长的背影。
老人无奈的摇头,喃喃自语道,这天,要变了啊!
却没注意到身边的玹早已追着男子一并走了。
在玉龙雪山绕了一会儿,银寺停了下来,转向身边的玹,盯着他的眼睛。
银寺微微一笑,周身的气质让人无法忽略。
他问玹,
你要跟我吗?
跟。玹回答的毫不犹豫,仿佛在心中念了无数遍。
这条路大逆不道,不能回头。
我们目的相同,不是吗?
那便来吧,司徒玹。银寺笑。
玹在那一瞬间觉得,心中的石头终于有了着落。
玉龙雪山的雪难得停了,司徒玹想起第一次见银寺也是这样雪停的日子,那时银寺十岁岁,他十二。
司徒,这个姓多久没被人叫过了,自从司徒家被灭门之后,他便再也没用过。
玹苦笑,看着银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这人真的是和多年前一样,一点都不解风情。
玹记得,初次见他,那时他才十岁岁,他只身一人,远远的站着,那日天气出奇的好,是玉龙雪山难得的晴朗日子。
玹当时正在练剑,忽的就看到了他,就那么远远的望着。
看着他与那无边的雪色融在一起,东边的日光撒在他身上,玹觉得他好像很远,远到他触碰不到衣角。
后来确实,除了开始的几月,他被师傅拉着与银寺过招,他只觉得他太小太弱。
只是后来,玹觉得看着日日与自己过招的对手以讶人的速度成长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只一年,他便敌不过了。
明明是一样的的练,一样的招,为什么他可以用的那么快,出手又准又狠,好多次玹都觉得要就此丧命了,他却收手。
明明那种速度,是收不回来的!就算可以,那也以损了自己为代价的,而他,却什么事都没有!
玹恨!好多次,他都觉得自己无能,为什么?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师傅也说过,他是有天资的,说他练的很好。可自从银寺来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远远不够。
后来,师傅说,让银寺去谷里看看书,选自己想练的功法去练。
谁也没想到,他这一去便是三年,三年未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练了多少,看了多少?
玹记得,那日他问师傅,银寺什么时候出来?
师傅眼里深邃,答非所问,你知道宫家吗?这孩子,他身上背负了太多阿。不过,你们两人倒是同病相怜。
玹有点讶然,宫家?他是宫家人?就是那个龙阑国之主,皇室宫家?
相传宫家自从开国以来,无论怎么改朝换代,宫家都历代为皇族。
龙阑国后来成为四国中第一大国,世人皆知无宫家,便无今日龙阑。
而宫家历代家主一生只育一子,血脉不断,这些孩子血统高贵,聪明绝颖,从小便经各种非人的训练。
宫家与其他家族不同,非剑术起家,而以家族自身血脉流传的灵力为根本成立家族。
且每过百年都有可能出现一个特殊的血脉,一般来说,宫家灵力强弱一灵力施展时是否接近无色辨别,颜色越是透明表明灵力越是纯净,也越强,而特殊的血脉灵力施展后带有紫色流光。
只是相传自从初代家主后变再无人如此…因此保持血脉纯净极为重要。
宫银寺是宫家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玹觉得比不过人家心里也好受了不少,然后又想到,人家是第一次练剑又觉得羞愧。
只是,师傅说的和自己同病相怜是什么意思?
玹眸光逐渐加深,怕是谁看不下去这样一个存在吧?
只是宫家势力千年的基业也该是根深蒂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怕是背后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师傅,银寺他想重振龙阑吗?玹问。
大概吧。老人叹了口气,看那孩子的性子,也许不仅仅是重振,是要逆天啊。
实在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老夫只要这一片清净就好喽!
玹看着这样的宫银寺,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要灭宫家了。宫家,太强大!
只是司徒家又算什么?那些皇戚贵族争权夺利的牺牲品吗?
玹越想越是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只将其化于手中的剑,练了一天一夜。
春秋寒暑三年轮载,玉龙雪山的雪再也没有停过…
后来某天,玹像往常一样练剑的时候,听见不远处踏雪的声音。
他一回头,只见银寺一袭白衣胜雪,墨发在飘零的雪中被风吹的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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