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
面对张锋的疑问,赛琳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从背包里拎出一个袋子,交给张锋。
呐,吃吧,吃饱了一会咱准备干正事。
张锋将吃的丢给谢里曼,皱着眉头看着赛琳娜。
不是这个啊我们要的东西呢?老兵救助站的入站信息啊
在我身上!
赛琳娜说着,在自己这身橘色的轻便太空服上拍来拍去,每个兜都拍了一遍。
看对方不打算交出入站信息,张锋干笑了两声。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出去逛了一圈,然后回来蒙我的啊?
赛琳娜点着头,一副称赞对方很机灵的样子。
嗯,你担心的很有道理
随后,她开始背诵入站信息上的名字,与谢里曼从李德隆那里得到的名单完全一致。
好了好了,可以了你可装好了,别弄掉了。
吃完东西,三个人围坐在矮桌旁边,开始研究起那份粗糙的立体地图来。
这个是我建的,目前我们探索到了这几个地方,我标注成蓝色了
立体地图中,整个巨大的聚变电站像是一个插入地面的黑色钉子,蓝色区域如游丝般在钉子内部蜿蜒,但都未深入。
不认识路让我们在探索中浪费了很多时间,氧气容量成了我们寻找中控区的最大障碍。
这次我们可以借用你的飞船,停靠在聚变电站附近,从而省去从c19区到聚变电站之间消耗的氧气。
谢里曼皱着眉头,盯着一条条蜿蜒而下的蓝线,时而放大,观察着已探索区域的结构,时而翻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努力的回忆。
想起什么来了吗?
张锋问道。
谢里曼尴尬的摇了摇头,说:我当时给了那个警卫钱之后,他把我塞进一辆运载车里,我颠了得有二十分钟才下车
中间我也不敢露头看啊。
你仔细想想,在这中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谢里曼抱着肩膀,发出嘶的一声之后,闭上了双眼。
张锋与赛琳娜屏住呼吸,生怕喘气的动作会影响到谢里曼追溯记忆的进程。
应该是进过两次货梯,这货梯的质量还不好,颠的很。
张锋咧了咧嘴,气的笑出声来。
你是在靠脑袋回忆还是在靠屁股回忆啊?怎么光记着颠了?
谢里曼冤得很,撇着大嘴直摇脑袋。
我当时藏在一堆补给品箱子后面,能感知到的只有触感了!
二人开始拌嘴,只有塞丽娜在那份粗糙的立体地图上查找着什么。
货梯,中间还要转运,应该是这里了!
她指着放大后的立体地图,抬头一看,二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怼来怼去,气的她猛拍桌子。
你俩有完没完?
她说完,捏着谢里曼的耳朵把他那个大脑袋压了下来。
是不是这儿?
不确定我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谢里曼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嘟嘟囔囔。
货梯的第一次下行持续了多久?
谢里曼舔了舔嘴唇,尽力回忆着当时的感受。
我当时很紧张,完全没有时间感
赛琳娜直勾勾的盯着谢里曼,缓缓站起身来,突然猛地扑了过去,将谢里曼按在地上,揪着他的衣领使劲的晃来晃去。
你诚心不配合是吧!
正当张锋准备上前拉开二人的时候,轻微的脚步声传进了房间,这脚步声中还夹杂着一两声浑浊的咳嗽。
他立刻起身拔枪,贴近墙壁。
那脚步声像是目的地就是这个房间似的,毫无停顿的走进了房间。
张锋如豹子般出手擒住了对方,将其手臂反剪,按倒在地板上,那满是灰尘的地板激的对方一阵咳嗽。
哎哎哎,干嘛!
眼看那人被枪指着脑袋,赛琳娜赶紧从谢里曼身上起来,试图推开张锋的她像是撞到了一堵墙,弹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你们认识啊?
谢里曼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发出疑问的张锋翻了个白眼。
她刚才就我们我们的说,那肯定是有队友的,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那人被张锋松开之后,慢条斯理的爬起身来,对刚才的冒犯毫不在意。
他手捂在嘴边轻声的咳嗽着,眼神在张锋与谢里曼身上交替游走。
你们好,我是雷朋。
张锋与谢里曼对视了一眼,随后与对方打着招呼。
雷朋,我叫张锋,这位是谢里曼・冯・柯格尼。
二人握手的过程中,张锋眯着眼睛盯着雷朋,上上下下的打量个不停。
听到张锋报上自己的全名,谢里曼气的眉毛直抽抽,但当观察过对方反应之后,他明白了张锋的用意。
作为一个水银湖市的市民,雷朋并未流露出对谢里曼的愤恨。
那张脸始终保持着一个很平淡的表情。
谢里曼回想到,即便是刚才被张锋按倒在地,被枪顶住脑袋,他也没有做出任何激烈的反应,只是在不停的咳嗽。
雷朋像是看穿了二人的疑惑,开口说道:关于谢里曼的事,刚才赛琳娜在通讯中已经跟我说明白了。
张锋干笑了两声。
啊?这么简单就接受了?
谢里曼斜着眼看向张锋,虽然知道张锋说这话的意图,但还是有些气恼。
嗯,赛琳娜说什么我都信。
张锋与谢里曼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坐回了矮桌旁。
经过四人长达一个小时的讨论,进入聚变电站的路线被确定了下来。
他们将会沿着谢里曼当年走过的那条货梯下去,尽可能的向下摸索。
一次不行,就摸两次,两次不行,就摸三次。
好了,路线的事就算定下来了,关于聚变堆的重启方案呢?你为什么认为那个聚变堆是可以被重启的呢?
张锋说着,将视线转向雷朋。
雷朋也不躲闪,他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
我有一套算法,是与赛琳娜的哥哥,赛夫赛提一起编写的,给它某个设施详细现有参数,它能预测某个设施的运转情况。
呃嗯由于算力问题,它只能给出一个很模糊的警告。
当时熔毁灾难发生前,我们有推算出三个灾难点,如果谢里曼并未破坏聚变堆,那聚变堆很可能是因为那三个原因中的一个引起的熔毁。
幸运的是,那三个原因中的两个,是可以修好的。
雷朋介绍着自己的这套算法,张锋不懂,但精通计算机语言的谢里曼听出了其中的门道。
他眯起眼睛,像是一只闻到腥味的鬣狗。
你们这套算法的初始状态点是怎么设置的?
面对谢里曼突然的发问,雷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