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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矖

梵影清歌 熹微燃 6641 2024-03-15 16:39

  南歌不敢直视梵祈烨的眼睛,那双黑紫色瞳眸亮得像水晶葡萄,望向她时又多了种让人心悸的意味,以至于她一直在躲闪,他却越来越嚣张,绝色容颜配上一丝勾魂摄魄的笑,简直要命!

  今天早晨收到许胤齐的邮件,让她安心休假,公司特批她多几天假期处理好私事再回去上班。“多几天”是多久,竟然也没有限制,让她不得不怀疑是梵祈烨搞的鬼,但是跟GmC合作的范祈烨已经“神秘失踪”,总不能“死而复生”,脑袋里打了死结,只好作罢。

  梵祈烨修长的食指揉上她的眉心:“想什么呢,又不专心。”惩罚性的啃了一口她嫩生生的脸蛋。她躲闪不急,又被捉住了下巴,带着英式奶茶香的薄唇随即压了下来。南歌初经人事,哪受得了这样的撩拨,脑子不知怎么又拐到了昨天的情景:凌乱不堪的衬衣襟口,露出他大片精壮健美的胸膛,象牙色肌肉上摇晃着晶莹细密的水珠……

  “咦,”梵祈烨意犹未尽地托着她下巴凝视:“感冒了吗脸这么红?”大手忙探到她额前试着温度。南歌慌乱地躲闪,又触动了腰间的酸痛,禁不住又是脸烫。记起锥心刺骨的疼痛里,她狂乱地攥紧他湿哒哒的头发……

  啊!南歌从心底最深处爆发一声哀嚎,欲哭无泪地捂住了红成番茄的脸。

  手腕被握住,手背传来湿软的嘴唇触感,她一个激灵抖开指缝,发现梵祈烨正好整以暇地舔着她手背上沾着的一点面包屑,挺秀性感的鼻尖若有似无扫过她的眉骨,整个人就这么被他的气息包围。

  南歌已经忘记了,自己怎样被他抱进了卧房,怎样沉陷进那张粉色的大床,怎样攀着他的肩膀跌进汹涌滔天的情潮,她柔韧如藤蔓的身体,被折成各种妖冶靡丽的姿态,婉转承纳着他一浪一浪无休无止的激情和求索,他要感知她灵与肉最深处的臣服,要她在他身下颤抖癫狂,让她知道他才是她此生唯一的救赎。

  到后来,她已经快要脱力昏厥,像一株寄生挂在他如古树般雄浑健硕的胸前,在爱欲的风暴里瑟瑟摇摆,滚烫的汗水滑下脸庞落在颈间流入每一丝肉体的缝隙,填满他们彼此的距离。灼热滚烫的释放,让她眼前罩下一片白色的迷光,颤抖着涌出两行酸楚难当的热泪。

  “乖,不哭,乖……”他揽着她仿佛水中捞起的身体,不断啄吻着她的眼角眉梢,吮干她的泪水,咸涩中带着一丝清甜,是她在他身上种的蛊。

  “不要了,不要了,求你……”她染着娇憨的低泣,黯哑低徊,让他心脏又是猛地一悸,叹息一声,忍住再把她推向床塌间的欲望,用手臂把她胡乱蠕动的小身体固定在胸前,耐心把她被汗水浸湿的乌黑卷发理到一侧,一下下缓缓抚按着她优美无瑕的裸背,怀中的小东西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少顷便呼吸匀停,疲惫地睡去。

  南歌醒来已是傍晚时分,窗棂上停着一对雀子呼啦啦扑楞着翅膀飞向昏黄的天际,身后和颈间的温暖倚靠还在,身上是干爽的,已经被清洗过,头上传来的□□是他下巴在她头顶摩挲。她翻身缩进他怀里,原来他已经清醒许久换好了一身浅色的休闲服,轻盈的布料有着太阳的暖香。

  “起床,我们出去吃饭?”他捉住她搭在他腰际的柔荑,慢慢品啄,要不是想着她这大半日也就早餐吃了片面包,真想就这么整日整夜跟她在床笫间厮磨,管他日升日落白昼黑夜。

  南歌的眼波跳荡了一下,仿佛感应般想到了同一件事,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沉迷声色的昏君,而梵祈烨,就是一只妖姬,极尽魅惑之能事,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她,接连两日的白昼宣淫无穷无尽的抵死缠绵……疯了疯了!她整个人又要烧起来。

  腹中咕噜一声叫唤,恰到好处掩饰了她的色令智昏。梵祈烨不再犹豫,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动手帮她穿衣服,南歌全身酸软,只得一面红着脸噘嘴一面由着他摆弄。他为她挑了一条衬衫裙,衬得她温婉秀丽,同时收敛了几分她与生俱来的那种冷艳妖娆之态。

  两人携手在褐红色的人行道花砖上漫步,像所有热恋中的男女那样,静默无言又热血沸腾地感受着“执子之手”的意境。很久以后,当梵祈烨的白矖影卫队员绘声绘色地在整个影卫团扒出“老板”的罗曼情史时,仍有三分之二的人不相信他们神鬼莫测的梵少主,真的陪着一个女孩做了轧马路这种傻乎乎的事。

  道旁树影重重,其间喷吐着大簇大簇肆意绽放的彩色三叶梅,红的黄的橙的紫的……华彩斑斓,让人心醉。南歌带着某种难言的恶搞心态,把梵祈烨拉进了一家街头的小吃店,店门前挂着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猪头,猪头上绕着一圈闪闪烁烁的彩灯,很有喜感。

  老板是早前归国的越南华侨,说一口吐字不清的普通话,带着细软的南洋口音。他们进门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跟老板借火点烟,老板温声漫气地解释着这里供奉着佛陀,不能吸烟。梵祈烨的眼光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

  “这里就是你以前打工的地方?”梵祈烨捉回南歌推门时抽出的手。

  南歌眼如新月地笑着点头,他又有点想亲她。

  木质吧台前的男人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惊喜地唤:“南歌,真的是你!”看见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一时眼中闪过无数神情,明明灭灭,最后终于渐渐暗淡。

  “黄迟!”南歌直觉地想抽出手,却感觉被梵祈烨禁锢得更紧,甚至抓得她有点疼。想起上一次的狂风暴雨,立即悔恨交加,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天就要被自己这恶趣味的创意害惨了。

  果然梵祈烨朝她飘来寒意森森的一眼,随即拖着她笑意融融地朝黄迟安华走去:“你好,我是南歌的未婚夫,林莫烜。”

  直到三人“言笑晏晏”地落座,南歌犹自震撼在梵祈烨过于开门见山,□□裸的宣告主权的自我介绍里,她想如果冯疯子在场,一定会咬着两个馒头似的拳头两眼冒心地大叫:“好man哦!”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暗潮汹涌,黄迟安华费力扯着嘴角,笑得南歌都替他难过,梵祈烨脸上始终挂着优雅迷人的微笑,对她更是温柔体贴极尽宠溺,抓住她小手的力道却毫不含糊,疼得南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看在黄迟安华眼里自然也成了感动的泪花。黄迟安华第三次无意识地摸出烟来,又折断揉进盛着冰水的玻璃杯,一个不留神带倒了杯子,汁水横流,一桌狼藉。店老板亲自拿了抹布来清理,一面还不紧不慢地跟南歌寒暄。

  “对不起,我家里有点事,得先回去……”黄迟安华毫无前奏地站起身来。

  梵祈烨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完全一副主人送客的架势,南歌想站起来被梵祈烨按在座上动弹不得,龇牙咧嘴地表达不满。黄迟安华的脚步有一丝慌乱,南歌想起自己打了他一巴掌那个傍晚,他的眼神也是今夜这样的暗沉和破碎。

  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她终于还是再次伤害了他。

  肩头压下一只沉重的手臂,带着警告意味的力道,南歌想起身边这一只还需要安抚,又是一阵头大。转念一想,分明是他慢待了她的朋友,凭什么还要她去安抚,南歌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鲁迅先生都说了,中国人是有骨气的,咱得给国人长志气。

  梵祈烨一言不发地结了账,走出店门,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南歌深觉“伴君如伴虎”,期期艾艾地却也默不作声。一直到迎着夜风回到灯火辉煌的酒店,进了顶楼的皇家套房,她终于决定缴械投降,追上去想拉他的手臂,他却倏然转身,南歌一个踉跄就成了飞扑进他的怀里,头顶传来梵祈烨噗嗤的一声坏笑,她咬牙切齿地扬手在他胸前捶了一拳。

  梵祈烨顺势把她捞到了肩上,扛着粉拳粉腿踢打着的小人儿往卧房大步迈去。意乱情迷间,她似乎听见,梵祈烨附在自己的肩窝里含糊不清地呢喃:“……南南,对不起。”然后是毫不留情的占有,霸道狂野的掠夺……

  他是介意的,介意此刻自己在黄迟安华面前,只能用一个虚假的名字,一个虚假的身份,给她承诺。风诘云诡的商场黑道,尔虞我诈,他和她的感情,却再难揉进一粒沙。

  梵祈烨赴投资顾问和代表律师的例会,天光微澜就起身,在她静美的睡颜上留下提前的早安吻,嘴唇落下又有些不舍,看来今天早晨需要提高议事效率了,临走给门畔的白矖扔了个“小心伺候”的眼神,少年谄媚地笑,点头如捣蒜。

  是以南歌睁开眼,还来不及为身畔的冰凉失落,就为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床边一排袅袅娜娜的傣家少女,有捧衣物的,有端着餐盘的,有奉茶碗的,甚至还有两个执羽扇的……皆美目盈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揉揉眼睛,还在,掐一把胳膊,不是做梦,环视一下四周,也没有穿越。再低头看看自己,不着寸缕裹在凌乱的被褥里,头发蓬乱睡眼惺忪想来此时表情也必定难看,几个傣族美眉倒是被她瞪得有点不好意思一副含羞带怯又低眉顺眼的样子,难不成这也是“皇家套房”提供的“特殊服务”?南歌心里莫名有点闷。

  几次想重新钻回去装睡把她们当空气未果,南歌尝试好言劝退,却发现这几个傣家妹妹,不会说汉族话,好吧还真是天然A货,并非大多数旅游区聘请的那类“临时演员”。只好无奈地由着她们折腾,“消受”这皇家般的待遇,美女们动作很利索,南歌少顷便被收拾停当,望着镜中一袭彩绣金描的修身纱笼,明艳耀眼情态万千的自己,她又有点恍惚了。她从镜中看见一位美人推开仿泰王宫制式的漆花窗扇,把阳光放进来,然后,一只黑色的头颅,从窗外冒了出来——美人和南歌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一个白猫一样的少年落到了屋内,身姿轻巧迅捷,身量高瘦但看年龄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头发浓密稍显凌乱,脑后扎着一条蝎子尾般的小辫,肤色如同身上的雪色衣衫一样晶莹白皙,更衬得躲在刘海中的那双眸子幽黑发亮,望着南歌的眼光有片刻的失神。

  “你是谁?”南歌直觉这个男孩子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男孩指指自己的嘴巴,对她摆摆手,南歌看懂了,他说自己不会说话,失语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

  “你是‘老板’派来的?”她试探。

  他认真地点点头。

  男孩转身拿过写字台上的纸笔,写了两个字递到她面前。

  “白矖,你叫白矖?”

  男孩再点头,绽开笑容。

  “你让她们离开这里吧,我……不习惯这样的服务。”她有点尴尬地指指仍在边上静侍吩咐的几个美人。

  白矖打了个响指,指指门,美人们立马消失在门外。南歌愣住了,早知道这么简单……白矖已经回过头来继续望着她笑,笑的白牙都露出来了,南歌心里三滴汗,不过倒是觉得这个孩子有点憨态可掬,于是把白矖按到餐桌旁:“来,一起吃早餐。”

  南歌吃的不多,白矖的表情有点哀怨。南歌见他几乎没动,以为不合他胃口:“不好吃吗?西式早餐你不习惯?”

  白矖猛摇头,把一杯热牛奶放到她手边,抬起两个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个葫芦,南歌看看牛奶里浮着的橙色木瓜果肉,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太瘦了胸太小屁股也扁。她倏地涨红了脸,再看白矖,稚气未脱的小脸笑得纯真无害,天哪真不知这家爹娘是怎么教的……

  早餐后突然变天下起了雨,雨还不小,天色阴暗下来,白矖身形一闪,从窗户蹿了出去,南歌不禁失笑,还真是一只猫。

  随即走过去欲阖上窗扇,虽然惊飞高挑的金色屋檐并不会让雨水溅到窗台,但南歌从小养成了习惯,有雨时就要把窗户关严,又开始担忧南素的病情,双掌合十,祈愿阿帝耶保佑。睁眼的瞬间天际划过一道闪电,似一道流矢笔直飞进她珀色的灵眸,一股噬心的疼痛轰然而起像要把她的灵肉撕裂,南歌“啊!”一声却发现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竟只有灵魂在呼号。滚滚天雷响彻云霄,浓郁的乌云在天边翻涌,南歌失去知觉的一瞬,看见楼下花园的走廊下,一抹清瘦的白色背影,脑后翘着细辫,他纤细白皙的手却像灵蛇一样,紧紧咬住一个傣族少女的喉管,少女目光涣散眼珠凸起,五官纠结,身子扭动抽搐,掐着颈间钳制的双手慢慢耷拉下来,少年的手慢慢举高,女人的身体渐渐离地,像一袭衣衫在风中飘荡卷曲……

  梵祈烨单手揽住南歌倒下的身子,另一手扬指一挥,白矖手中的女体瞬息变得虚浮破碎,随即化成灰烬消逝在空气中,变成一缕淡淡的血腥味收束在他掌中。白矖惊觉,面朝梵祈烨默默跪了下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惶和悔恨,自己的疏忽让金三角坤杉的线人混了进来,险些害了主子的女人,更害的主子出手使用了“碎魂咒”,已经罪不可赦。

  “回清迈,跟囚牛换岗。”梵祈烨的声音是寒意森然的淡漠,眼皮都没抬,横抱起南歌离开窗口。白矖瞪着通红的眼睛,眼泪扑簌扑簌地滚下来,他知道,这意味着梵祈烨的嫌弃和放逐,却已是最轻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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