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79/508529479/508529503/2020041717371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虚竹子道:“原来你便是石壁上留字之人。阁下武功好生了得。”
那人只微微点了点头,站在那儿。犹如渊停岳峙.气势不凡。
耶律延禧已退到此人身后,然后道:“两位不妨三思.朕便不陪你们了。”
言毕,耶律延禧已转身出殿,自顾走了。
段誉道:“阁下武功超群,在江湖定然是大名鼎鼎、不知为何却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并不发怒,看了虚竹子和段誉一眼,然后转身离去。虚竹子、段誉和宗赞王子三人呆呆地站在大殿之中.默默地看着那人离去。
不一会儿,进来几名太监将三人分别请回他们的下榻之处。
耶律延禧并未派人监视段誉和虚竹子。
到了用餐时间,自有人将精美的食物和美酒送来给他们俩,这些人送来便立刻退下,并无多余之言。
段誉和虚竹子均知道,耶律延禧之所以对他二人如此放心,乃是因早算准了他俩绝不会离宫而去。
虚竹子道:“二哥,你看怎么办?”
他们已经就这样闲待着三天了,在这三天中耶律延禧毫无举动,二人要想找他,均被太监婉言谢绝。
段誉当下道:“如此拖下去,终非长久之计,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共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找到三位女子。并设法救出她们:第二,想办法擒住耶律延禧、逼他放人。只不知该先走哪一步好?”
虚竹子沉吟道:“要生擒耶律延禧恐怕不太容易,他身旁的护卫高手众多自不必说,只凭那个蒙面客就颇为棘手....”
段誉道:“但要在这房屋众多的皇宫之中找到她们三姊妹。此事只怕更加不易,说不定她们三姊妹根本就不在皇宫当中。”
虚竹子道:“依我看来,此刻大辽宫中防备最严的,第一是耶律延禧,第二便是她们三姊妹。咱们从今夜开始探查.只要发现卫士众多的地方。咱们便要探个究竟..不管他们保护的是谁?”
段誉道:“她们三人已中了‘悲酥清风’之毒,武功丧失,即便将她们救出来,这解药一时半刻之间却也不好找。”虚竹子道:“先把人救出来才是要事。到时候咱们到西夏去找解药便行。”
至此以后.二人昼伏夜出,四处搜寻。但却一无所获。
二人又愁眉苦脸地坐在桌前,虚行子道:“好家伙.咱们的对头真厉害,他早料到咱们会有此举,是以内紧外松,让你根本看不出端倪。”
段誉道:“是啊,似这等大海捞针的把戏,咱们有输无赢。二哥那‘悲酥清风’之毒长期不解,对身体可有何伤害?”虚竹子道:“这倒不会,此药只是将人体的内力抑制住。”
段誉心头稍定,自言自语地道:“你说宗赞王子会不会真的出兵?
虚竹子一愣.道:“我看此人神态虽然威猛。内心却极为怯懦。那天我俩出言相吓,他便大气也不敢出。“
段誉道:“对了,咱们何不找宗赞王子?”
虚竹子道:“找他干什么?”段誉道:“把他扣作人质。”
虚竹子道:“三弟此计大妙,耶律延禧惯会要挟于人,咱们也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宗赞王子数来是一个好出风头,爱摆场面之人.段誉和虚竹子这数日来,虽然未找到三位女子和耶律延禧的下落,却早已见到宗赞王子的下榻之处。
尽管此刻是正午,段誉和虚竹子说干便干,当下便径往宗赞王子所住之处走去。宫中一应太监侍卫见到他俩也不闻不问,显然是已得到耶律延禧的暗中指示。
不一会儿,二人已来到一座建筑宏伟的院落门口,几名守卫的侍卫道:“请问二位有何贵干?”
段誉道:“相烦禀报,就说大理段誉、西夏虚竹子拜见宗赞王子。”
那侍卫一听是大理国国王和西夏国驸马,疾忙转身入内,一会儿,便传二人进去,虚竹子和段誉跟在那名侍卫身后,向院中走去。
未几;便听到一阵乐曲之声,中间夹杂着女子的嬉笑之声。
段誉和虚竹子互相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他二人均知道,宗赞王子胸无大志,整日迷恋声色犬马,此刻定然是在重谈老调了。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一座大厅之中。
但见宗赞王子早已醉入花丛,依红扶翠,醉态可掬。他见了段誉和虚竹子二人,便将身旁女子推开,醉熏熏地道:“二位有何见较?是不是来同乐一番?”
段誉淡然一笑,道:“我等可没有王子这番闲情逸志,此来有一事相求,还望王子成全。”
宗赞王子见大名鼎鼎的段誉的虚竹子居然有求于自己,不竟颇感兴趣,道:“二位有何贵干呢?”
段誉道:“王子可知木婉清、王语嫣、钟灵三位女子的下落?”宗赞子道:“她们便在皇宫中。”
段誉道:“在皇宫何处?”
宗赞王子皱了皱眉道:“这个我也不知。”
虚竹子道:“我们已数日未见大辽皇帝,不知王子可知道他的下落:”
宗赞王子道:“你们还不知道?他早已率兵攻打大宋了,此刻只怕太原府已被耶律延禧占领了……”
段誉和虚竹子大吃一惊,同声道:“此言当真?”
宗赞王子道:“我骗你们干什么,不过听说他已经回来,但我没见到他。”
段誉忧心如焚,道:“如此说来,两国已经交兵了。”
宗赞王子奇怪地道:“你是大理国王,大宋与大辽交兵,对你大理有百利无一害,你为何如此操心?”
虚竹子道:“那王子为何不出兵呢?”
宗赞王子悻悻地道:“你兄弟二人一左一右,将我挟在中间,我纵有心,怎敢轻举妄动?”
段誉道:“王子过谦了,如若王子无他事,便请到舍下一谈如何?”
宗赞王子道:“二位若有话说。何不就在此地呢?”
虚竹子道:“王子.咱们还是走吧。”
宗赞王子心头一惊.道:“你们想干什么:”
话未说完,段誉和虚竹子早已一左一右扑到宗赞王子两侧,将他托了起来,在众宫女的惊呼声中.将他挟了出去。
宗赞王子此番前来大辽,身旁也带了数名护卫,这些人见王子受挟,俱都冲上来想解救王子。
虚竹子喝道:“都站住了!我兄弟二人只是请王子到舍下一叙,并没他意,他等若要轻易妄动。我立刻便杀了他。”
边说边将右手伸到宗赞王子喉头之上。
宗赞王子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你们快退下。千万别乱来。”
众卫侍那还敢上前半步,虚竹子和段誉便如此大摇大摆将宗赞王子挟走了。待他二人出门之后,卫侍之中早有人飞报耶律延禧。
来到下榻之处,虚竹子道声“得罪”,伸指点了宗赞王子的穴道,将他安放在椅子上。
段誉一拍手.。过来两名太蓝。道:“不知有何吩咐。”
段誉道:“速去准备一桌酒席,送到此地。”
那太监应了自去。
宗赞王子道:“你们俩到底想干什么?”
段炸道:“王子放心,只不过多日不见,想请你来叙谈叙谈。”
宗赞王予“哼”了一声。道:“谈什么”
段誉和虚竹子自顾坐下,虚竹子抬头望天。而段誉却专心赏花,对宗赞王子的问话似犹未闻,半个时辰之后,酒菜已经上来,虚竹子便解了宗赞王子的右手穴道。并替他酌满了酒,道:“王子请随意!”言毕,段誉和虚竹子便不再理宗赞王子,二人之间也不说什么.各自抬起酒杯,虚竹子依旧观天。段誉仍然欣花,只有宗赞又气又怕,那有心思喝酒。
不一会儿,却听一个声音道:“三位贵各在此悠闲自在。怎地不通知朕一声?”
段誉道:“陛下得胜归来,当真是可喜可贺。”
来人正是耶律延禧,他听了段誉此言。当下道:“得胜之说朕不敢当,不过大宋软弱无比,手下奸臣又多,朕到着实占了不少便宜,”
边说边坐到了石桌之前。
段誉虚竹子心头微微一愣,暗道:这皇帝老儿怎地如此大胆?
抬眼一看,果然,那名蒙面壮汉便站在院门之处。
段誉当下站起身来道:“这位好汉,何不过来同饮一杯?”
那人便慢慢走了过来,坐到石桌之前。
他刚一坐下,宗赞王子便站起身来。狠狠地瞪着段誉和虚竹子,却不敢说什么,转身便向外走。
原来那蒙面大汉再来到宗赞王子身旁之时,早已拂出一股真力,替他解开了穴道。
虚竹子早已看到,却故作未见,但此人轻轻一拂,但将自己的独门点穴手法给化解了。这份内功着实惊人。
却听耶律延禧道:“王子且慢,今日难得一聚,何不图个痛快呢?”
宗赞王子毕竟远来是客,听了此言只得回到座中,一言不发,举起酒杯,仰头便将满满一杯酒干了。
虚竹子拿起筷子,道:“诸位快请用菜,否则便凉了。”
言毕,伸出筷子便去挟菜,筷子将即菜盘之时,虚竹子手势一转,一双筷子早已疾快地射向蒙面汉。
同时左手向耶律延禧的肩头抓去。
蒙面汉应变疾快,几乎是在虚竹子筷子甫一脱手的同时,他手中的筷子也同时飞出,四支筷子在桌面上相遇.互相嵌入,立刻便划成无数条细细的丝柳,飘落在莱肴之上。犹如洒下了一些调料似的。
与此同时,蒙面汉手指一掸,一股劲疾的真力直射虚竹子门面。
虚竹子只得双掌相迎。
两股真力在空中相遇,嗤然有声。
段誉见此情况,手指一伸,运起六脉神剑,便要从旁挟击蒙面汉。
谁料手指连点数下,竟毫无半分真力。
直到此刻段誉才心头大悔,这十年来别人的武功都突飞猛进,只有自己无心武功,以至这当世罕见的六脉神剑依然是时灵时不灵。
那蒙面汉右手与虚竹子的双手相抗,见段誉向自己伸指点来.眼神之中也掠过一丝惊慌之色.左手骤然伸出,食指和中指相继掸出,两股凌厉的真气直向段誉胸腹之处射来。
段誉心头大骇,当下展开凌波微步,闪了开去。
当听“嗤”地一声轻响,自己的袖袍之上已被戳出了两个圆孔。
段誉心头惊惧万分,道:“尊驾何人,怎地会使六脉神剑?”
却听虚竹子道:“三弟,他这不是六脉神剑。”
段誉还想发问,却见那蒙面大汉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同时弹出,四股真力向自己疾射而来。
段誉此刻已看出此人所使武功,并不是六脉神剑,也不是一阳指和金刚指,但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见对方真气凌厉,自己只得使用凌波微步连连闪避,待躲过这四股真气之后,段誉早已被逼到六丈开外。
那人对段誉似乎也颇为忌惮,虽将大部分的内功用来与虚竹子相抗,但至少留有三成内力用来提防和进攻段誉。段誉见此人竟能同时敌住虚竹子,又能向自己进攻,对他的武功不禁更增添了三分的惊惧。
段誉手指从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到小指,将一套六脉神剑从少商剑、商阳剑、中冲剑、关冲剑、少冲剑直使到少阳剑,竟毫无一丝内力射出。
段誉心头一急,十指又一次点出,这一次使的却是一阳指,但依然无内力透出。
蒙面大汉见段誉在六丈之外十指乱点,虽无真力发出,但对他的防备却更为严密小心。
他如此一分心,虚竹子立刻占了上风,双掌掌力已渐渐推到他的胸前尺许之处,但虚竹子若想前进半寸,也十分困难。
耶律延禧似乎对这蒙面汉的武功颇为相信,便自斟自饮,故作悠闲,欣赏这三人斗法。
而宗赞王子却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他本人对武功并没有多深的造诣,但他素知虚竹子和段誉的武功在江湖当中罕有敌手。此刻见这蒙面汉竟以一敌二,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段誉此刻半分剑气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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