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侯门嫡女:首辅大人套路深

第375章 好大一盘棋

  前面,姬钟离的审讯还在继续。

  “李氏,你说几次跟井岩私会,具体是几次?在何时,何地,是如何前往,私会前后你都做过什么?一一说来。”

  李氏擦擦眼泪,平静的说:“是在我爹娘家中,我回去看望爹娘,再回我自己的小院歇息,从后门放井大人进来。因为家中仆人少,所以也不会有人打扰。

  日期分别是七月十八,七月二十九,八月十二,八月十三。一共四次。因为之后相公察觉到一些,我们见的便少了。”

  她一说完,下面自然又是唏嘘,还有人说她胆子大,敢在娘家跟人私会。

  姬钟离又问道:“井岩,这四天,你都分别在哪里,身边可有证人?”

  井岩想了想,却是脸色难看。

  因为这四天都是去看货或者是跟海运的各个东家见面的时候,不能有证人,也不能说。

  一旦说了,引起的事情远比他个人性命还要严重的多。

  他低着头,摇头:“下官不记得了。”

  下面嘘声一片,说他是不敢认。

  这时候,有人在人群中恼火的喊道:“都闭嘴,你们这帮子烂了心肝的。谁又能记得自己每天都做了什么,你们能记得这四天你们都干了什么吗?

  井大人不记得才是正常。那个李氏记得这般清楚,分明是故意为之,要么就是早有预谋。”

  众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有人一样喊着反驳。

  “井岩说不记得,也未必是真话,说不定就是故意装作不记得。再说了,私会这种重要的事,做完后记得不也正常?井岩分明是敢做不敢认,孬种,怂包。”

  另有一人也喊道:“前有叶承祖和梅息元,盘剥百姓,贪赃枉法,让咱们普通百姓受了多少苦?本以为井大人是个好的,谁知道私德如此败坏。

  跟人私通杀人夫君,还不敢承认。这些读书人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贪赃枉法残害百姓的吗?朝堂究竟选了什么官员给我们?”

  他一提叶承祖跟梅息元,立刻引起了很多百姓的共鸣。

  对那样的贪官污吏,百姓一向是痛恨至极。

  而这样的官员多了,也会让百姓们对朝堂失去信心。

  姬钟离看着这一幕,也明白,幕后的混二借着这件事并不只是为了毁掉井岩,而是要在百姓们中间埋藏一颗怀疑的种子。

  是要让百姓们对朝堂失去信心,让百姓们认为官员都是这般**又私德败坏。

  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之后不管谁来接任,想让百姓归心都会困难重重。

  若是后来的官员再做错些什么,会让百姓更加不满。

  到了那时,要是混二想造反,只要振臂一呼,说要推翻朝堂,很多百姓都会相应。

  好大一盘棋,好奸险的手段。

  姬钟离看着这一幕,想到了许多,突然觉得梅息元跟叶承祖的事或许也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来到益州做官的?

  他把想法暂时按下,先让百姓们安静下来,才继续审案。

  先叫了李家人上场,就李氏跟井岩所说的话进行询问。

  李家人说的跟李氏说的差不多,他们遮遮掩掩的承认了当年确实想给李氏退亲再定井岩的事。

  李父还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王爷,人往高处走,我们身为爹娘,想给女儿找个好人家,这无可厚非。天下父母为子女之长远计,总想给孩子们最好的。

  女子的夫婿决定了她后半辈子的生活,我们多想想多考虑考虑,这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我们贪慕虚荣,但也没错。”

  姬钟离讥讽道:“人往高处走确实无可厚非,但嫌贫爱富又贪慕虚荣,在人贫寒时看不起,在人成功后就只想跟人共享富贵,这也是父母的拳拳之心?”

  “贪慕虚荣就贪慕虚荣嘛,大大方方承认呗,这有什么关系?一边做着贪慕虚荣的事,一边又为自己刷白漆,连坏人都做不好,太没用了。”姜婴宁在后堂也忍不住唾弃。

  旁边单海看她这般说,只觉得大概只有王爷才能跟得上郡主的脑回路。

  什么叫连坏人都做不好?

  郡主你坏人做的很不错吗?

  姬钟离听力绝佳,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中,也听到了她的话,忍不住莞尔。

  小丫头,以为自己坏人做的很不错吗?

  还不是一边说着做坏人,一边从外面不断的捡人回来?

  他这里一笑,下面本就盯着他看的女子顿时闪花了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看起来冷酷无情的摄政王大人竟还会笑,还笑的这般魅惑人心,这是在对着她笑吗?

  姬钟离也没注意这些,又问李氏,既然说井岩杀人,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有没有证据。

  李氏说整个邢家的人都可以作证。

  姬钟离便又传唤了邢家的仆人们出来。

  众仆人跪了一片,一个个磕头问安。

  姬钟离也不嫌麻烦,一个个的问过去,问他们都看见了什么。

  有的人说看见井岩满身血的从房里跑出来,夫人跟在后面大喊杀人了。

  有人说听见有人往这里跑,跟过来看,看见夫人在喊杀人了,但是没看见井大人,只听人说是井大人杀人了。

  还有人干脆只被拉着满茶园的找人,找了半夜才知道是井大人杀了人。

  问了一圈,姬钟离冷笑道:“所以,没有一个人看到是井大人杀了人,只是听李氏说他杀了人?”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看到他满身是血的从屋里跑出来,这还不算证据吗?”

  姬钟离又问了一遍井岩:“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井岩老老实实又说了一遍:“下官看到李氏拿着刀站在刑世杰的尸体边。”

  “那,在你看来,刑世杰是被李氏所杀?”

  “下官不知,下官没见到李氏当场行凶,只看到她拿着刀,并不能断定她就是凶手。”

  百姓们觉得奇怪,都看见拿着刀了,为什么不能断定是凶手?

  姬钟离便对着后面看了看,姜婴宁立刻让易容后的阿大出去。

  阿大板着脸,拎着个死鸡出去,站在了台子上。

  姬钟离便问:“这是本王的侍卫,你们看这只鸡,是他所杀吗?”

  百姓们立刻说是。

  姜婴宁又看看一胖胖的厨子,厨子拿着菜刀便出去了。

  他的菜刀上沾着血,围裙上也有血,身上还有鸡毛。

  姬钟离又问:“你们看这鸡是谁杀的?”

  百姓们又说是厨子杀的。

  后面姜婴宁又指了一个猎人出去。

  猎人拿着一把短刀,刀已经擦干净了,但是他看起来一片肃杀之气,很是吓人。

  “鸡是我杀了,卖给厨子。这位小哥说拿鸡有用,就拎着出来了。”

  这一下,百姓们窃窃私语起来。

  明明看起来是凶手的人,偏偏不是凶手。

  井岩趁机说:“即使拿着刀站在死者面前,也未必就是真凶,王爷不过是要告诉我们,我跟李氏都未必是真凶,请大家不要主观臆断。”

  这例子很形象,百姓们虽不再认准了两人就是凶手,但更好奇到底是谁杀了刑世杰。

  姬钟离又让仵作上来,说了验尸的结果。

  刑世杰被砍了三刀,其中最致命就是胸口那一刀,而这三刀的刀口都很整齐,说明下手之人会武艺。

  这下,百姓们看两人都不像是凶手了。

  因为井岩跟李氏看起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谁也不可能砍出这么整齐的刀口。

  姬钟离一拍惊堂:“李氏,你还不说实话?刑世杰究竟是被何人所杀,你究竟为何要陷害井大人?”

  李氏低着头说:“民妇没有说谎,还请王爷明察。”

  姬钟离冷笑道:“好,你还不说实话,那我就让你不得不说。你看这是谁?”

  他指了指一边台下,众人一块看过去,就见一个男子走了上来。

  众人一块看去,然后交头接耳。

  这是谁啊?

  但是李氏认识此人,且脸色大变。

  那人被押着跪下,脸色惨白,强装镇定。

  “草民参见摄政王。”

  姬钟离冷声道:“邢士莲,你且说说,你跟李氏是何关系,跟刑世杰又是何关系?”

  邢士莲低头说:“草民是刑世杰的弟弟,李氏是我长嫂。”

  姬钟离冷冷道:“好,你再说说,在七月十八、七月二十九、八月十二、八月十三、这四天,你都在什么地方?”

  邢士莲已经出了一头冷汗:“在,在,在家中休息。”

  “可有证人?”

  “家里仆人皆可作证。”

  “好,李氏,你说,他这四天在哪里?你肚里的孩子,又是哪一个的?”

  他猛然提高了语调,一拍惊堂木,吓得李氏差点晕过去。

  她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肚子,这动作恰恰证明了她肚子里确实有孩子的事实。

  “王爷,孩子是井大人的。”

  井岩转头,诧异道:“李氏,你为何一定要陷害与我?”

  李氏哭诉道:“孩子就是你的,你为何敢做不敢认?”

  姬钟离冷笑道:“孩子究竟是谁的,恐怕你爹娘更清楚吧?每次都是在家中私会,你爹娘还一无所知?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后边舒彤看得都震惊了,小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姜婴宁小声说:“李氏私通的人是邢士莲,不是井大人。她为了保住邢士莲,把脏水泼到井大人身上。”

  舒彤诧异道:“这可真是峰回路转,竟突然冒出个人来。为了保住情郎,连名节都不要了,李氏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啊?”

  姜婴宁小声说:“你再看便知道了。”

  跟情无关,不过是一场利益的交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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